傅景翊语重心长,“人生苦短,不忍你将就,妻子的名分该给心仪的女子。”
纵观他和清辞,头一回封元妃遭到大臣们反对,可他还是一意孤行了。
于他而言,与喜爱的女子并肩执手,站在这世人之巅,育有儿女,当真美满至极。
他当然也是希望儿女幸福的。
傅云从启了启唇,却是无声。
“这一回哪怕你母后吵的再凶,我也得向着你。若连自己妻子是谁都不能选择,尊为太子又有何意义,难道这一生就只为天下?”
傅景翊决心以定,这回来就是通知他的,“凡凡,父皇已经替你备了和离书,你就做有史以来与太子妃和离而非休弃废黜的先例。”
傅云从道:“算了,她做过太子妃,不能再嫁别人了,毕竟是儿臣的表妹,儿臣接纳了她吧。”
傅景翊道:“祁元律法中有一条,夫妇和离后女子可再嫁,太子妃不必例外。早前顾怀易向你母后提过求娶月皎,你母后不答应,这回父皇来给他们赐婚,你也无需愧疚,幸而月皎仍是处子之身。”
傅云从始终低着头,答不出话来。
傅景翊站起身,温声道:“父皇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个,不想你整日愁眉苦脸的,好了,父皇要回去了。”
傅云从拉住了他的衣袖。
犹豫了半晌,才开口:“后来父皇是怎么做,母后才喜欢父皇了?”
傅景翊看着眼前的儿子,有几分感慨。时光飞漱,儿子都快跟他一样高了。
“这个得问你母后,父皇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件事,什么时候。”
他还是要走,傅云从恹恹唤道:“父皇……”
“怎么?”
“儿臣觉得,既然已经立了太子妃,天下皆知了,儿臣就不要被百姓妄议失德了,就这样算了吧。”
“不必瞻前顾后,”傅景翊不容置喙道:“父皇都会找个不伤体面的理由替你办好这事,你还信不过父皇?”
“父皇……”
傅云从恳求的姿态道:“儿臣不想看父皇母后吵架,父皇还是不要这么做了吧。”
傅景翊没耐心了,“别的女子你可以物色起来了,想要谁告诉父皇,邱瑶夕你就别想了。她不是个好女人,死有余辜。”
傅云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父皇再没有给他多说话的机会,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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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皎趴在宽大的床上,手里的八卦锁折腾来折腾去,怎么也解不开。
她也很有耐心,解不开就把八卦锁放到一边,再继续弄九连环。
这东西很好打发时间,不知不觉中就弄到了大半夜,她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梦到在国子监里,她因为贪玩迟到了,被先生罚站。
太子仗义执言,说她是来事儿了身体不舒服,先生只能让她坐回去。
她本就被那句话弄得羞恼面红耳赤,一下学就要跟太子打起来,太子却还沾沾自喜跟她邀功:皎儿,多亏了表哥吧。
罢了罢了,他就是个傻子,他一笑,她就什么气也没了。
隐约中,被脚步声弄醒一点,但她困得要命了,就翻个身抱住被子继续睡。
那个人没什么耐心,上来被八卦锁九连环给搁痛了,就把它们拍到了地上。
李月皎听到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彻底被闹醒了,猛地坐起来,怒道:“大半夜的,你发疯吗!”
她在闻到一股浓郁酒味,天旋地转中她被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