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揍你,还记得么?”
阿宝爹苦思冥想,只记得当时就帮孩子抢糖葫芦了,说了啥哪还想得起来。
萧承书冷冷道:“你媳妇心术不正妄图讹诈,你儿子小小年纪也是个无赖,不过他们干的事在我这儿都可以过去,人贱自有天收,我不跟女人孩子多计较。”
“你就不同了,你这张嘴骂了我的女人。”
“朱总管,拔了他的舌头。”
男人傻了片刻,双腿一软跪地哭求。
“二公子!小的知错了!!二公子饶了我吧!二公子!”
他还扯住了媳妇的衣服,“快帮我求求公子啊!快,你也跪下来!”
阿宝娘自从听到那一句“你媳妇跟儿子干的事在我这过得去”,一颗吊在悬崖边的心安稳了许多,哪还管这个臭男人死活。
“你自个儿作死,关老娘屁事。”
男子的哭求毫无用处,很快被下人拖远,这种事总不能在萧府大门口动手。
萧承书吩咐朱总管:
“给江大人修一封书信,说明原委,将这些个衙役罚银一百两,革职处置。”他又说,“罚银上交朝廷。”
朱总管恭谨道:“是。”
这件事这样处理便差不多了。
萧承书转而看向清辞,脸颊一热,“这是我家。”
“我知道。”清辞看着他。
“可以……”萧承书低下头,“可以进去坐坐吗?”
清辞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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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萧远。”
清辞观赏了他的书房,接过他亲手泡的果茶,雅致的书房中只他们二人对案而坐。
相视便脸红。
于是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
萧承书道:“对付这世上很多的不公,只有拥有更大的权力才能做到。以暴制暴,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气的法子。”
当街嚷嚷他是萧尚书的公子,没有人会信。
怪他过去的年岁都太低调。
“我以为你真会给他们一百两。”
萧承书睁大了眼睛,“我看起来像以德报怨的人?”
清辞吐了吐舌头,“你替我顶罪。”
“……”
萧承书垂眸:“其实我当时有挣扎过,可仔细想想,你应当没有注意到那个灯笼的不同,你不会是有意栽赃我的。”
清辞点头。
她的确没有注意到。
否则她无论如何也会把灯笼藏得无影无踪。
萧承书道:“我也有错,其实对长公主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可是之前无所谓,毕竟我和她男未婚女未嫁,她也不错。”
清辞抿了口果茶,甜甜的,很清新。
他继续道:“藏书阁一遇后,我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想再次遇见你。那种思念,让我面对你撒了慌,我装作对长公主的心意一无所知,装作清清白白,因为我……不想被你拒之以千里之外。”
炙热的目光黏在她身上,有些烫人。
清辞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说好。
嘴张了又闭,心里越来越乱。
萧承书道:“我们相处的时间实在局促,而我也的确没有那么好,没有到值得你信任托付终身的地步,所以不要急着给我回答。”
清辞点了下头,瞧见他面红耳赤低着头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萧承书摇了摇头,“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