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铜墙将秦承泽关在里面。
与其说关,还不如说是保护,剑刺不穿,手勾不到。
“皇上就这么舍不得他死?”
清辞这样问,秀月哑口无言。
铜墙里头传来一阵铁链滑过地面的声音。
“阿辞,是你?”
秦承泽嗓音有些干燥嘶哑。
清辞面向铜墙,想象他在里头窘迫的模样,心里并没有痛快一些。
“你故意欺骗秀月,引诱我对萧远下杀手?”
里头的人略带兴奋的问:“萧承书死了吗?”
清辞握紧拳头。
“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
秦承泽顿了顿,平静娓娓道来。
“好,我都告诉你。我在萧府待得好好的,有一天,萧承书来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清辞的姑娘。”
“……”
“他告诉我,是你主动提起的我。”
说到这里,秦承泽笑了一声,这笑声穿透铜墙,空旷哀凉。
“他还告诉我,你接受了他的心意,他要照顾你余生,要跟你成亲生子。”
“……”
“我说清辞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可我心里想的是,萧承书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他的声音逐渐狠厉。
“没两天,他长姐和外甥被公主下了毒,公主逼着他成亲,洞房花烛夜才肯给他解药。”
“……”
“他很犹豫,锦华长公主太过难缠,他顾及着公主会不会伤害你,就一度选择放弃你,任由你误会,想撇清与你的关系,让你活得自在一点。”
“……”
“可洛诗妍生产当日,你竟还想问他要一个解释,他回来考虑很久,然后告诉我,他还是放不下你,他决定找个机会跟你说明白。”
“……”
“我说,那就等到大婚之日,以她的性子一定还会来找你,只要拖到洞房花烛夜,你拿到了解药,就能跟清辞远走高飞。”
清辞心口被一只无形的手抓得生疼。
所以就这样简单,萧承书的这些苦衷一直在她设想的缘由里,却因秀月的一番话,她彻彻底底的否定了萧承书的一切。
可原来,就这么简单。
秦承泽冷恻恻道:“皇上隔些日子就会派人来拷问我一次,我就给萧承书编了个故事,我知道这个故事一定会传到你耳朵里。”
“……”
“阿辞,他死了不可惜,他配不上你。”
清辞仰着脸,微凉的泪水滑进了嘴里,苦得发涩。
萧承书死的那一刻该有多痛心绝望,他没有问为什么要害死他,他只是拿走了她唯一的罪证。
“你不怕都报应在你女儿身上吗秦承泽。”
“我女儿……”秦承泽声音里流露出浓浓的嫌恶,“那个小孽种死了才好,洛诗妍这个贱人从头到尾都在骗我,跟她这种贱人有个女儿令我恶心。”
“你才恶心,你比茅坑里的蛆还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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