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
平仪与赵太后坐在那里闲聊,说起了去金光寺一事。
“现在事情复杂,就怕皇嫂去了,会突发其他的事。”平仪担心地说着。
这会皇兄又提起了立储之事。
外界流言都不是最重要的了,主要是三皇子病弱。
那朝堂上的那些人借此阻拦皇兄的抉择。
闹得很焦灼。
赵太后拨动着手上的佛珠,她此前也是有这样的担心,但去金光寺的决定,是皇后做的。
“稍安勿躁,皇后怕是有什么好法子,且看吧。”
经过这几年的事,她对皇后是彻底改观了。
现在这些流言,理应镇压,但无论是皇后还是皇上,都没有出手,就意味着,或许有更好的法子。
平仪见母后这么说,也只好作罢。
紧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开口,“儿臣倒是想到了一件喜事,差点忘记告诉母后了。”
听到这,赵太后抬眼看她,神情变化,莫不是有了心仪之人?
“这些年了,你若有心仪之人,母后给你做主。”
赵太后之前都不提及,是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终归是希望她有个归宿,有疼她爱她的人。
平仪一听,脸颊泛红,当即摆手,“母后,您说什么呢,儿臣是想说乐雅的事,她有身孕了,三月余。”
赵太后闻言,有些惊讶,又有些生气,嘟囔几句,“这孩子,成婚了就不念着哀家这个母后了,都这么久了,还得让你来跟哀家说。”
平仪知道母后并没有真的生气,笑着道:“她害喜严重着呢,这会估计该担心的是许夫子了。”
赵太后还想说点什么,就瞧见平仪眼里隐隐流露的羡慕,她便没有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了。
平仪的确是羡慕,即便她的心尘封,还是会为别人的幸福感动。
远方的消息总是一阵阵的,她知道,那个人做得很好。
峡州那样贫瘠之地,也因为他,让百姓们看到了希望。
只是她从不敢去细细打听,虽已陌路,但终归怕听到他另娶的消息。
“平仪,你也陪着哀家一同前去金光寺吧。”
赵太后说着,心中叹气,她自己从来不拘泥情爱,怎么生得孩子竟是些情种。
想到这里,赵太后道:“祺儿又出走了,唉,你们一个个的,没人让哀家省心啊。”
平仪收敛思绪,见母后说起这事,还没等说话呢,赵太后就拉住她的手。
“让你给相看的贵女怎样啊,带入宫给母后瞧瞧。指望着他收心是难了,只得给他安排婚事,届时看他还往哪里跑。”
儿行千里母担忧,赵太后哪里放得下心他出去闯。
平仪安抚地拍了拍母后的手掌,“母后,这事急不得,要是逼他,搞不好年关都不见人影了。”
赵太后:“还不急,都多大个人了,就要弱冠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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