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中安静了会儿, 纪凛望着她, 眼底动容。
想要开口说什么,纪凛却觉得那些感人肺腑的话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他不止一次的庆幸过。
若说出生, 天底下哪有比投生皇家更幸运的,生下来就是最尊贵的,高人一等;享锦衣玉食,受人跪拜,这是平民百姓做梦都到不了的高度。
但纪凛从未觉得这么觉得,直到遇见了她。
与他而言, 投生皇家不是幸运,她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皇上, 您输了。”
轻吟的声音传到了耳中,纪凛回了神,沈嫣手里一枚棋子落了下去, 正好阻绝了他的路, 将他的黑子团团围住, 抬起头,她正冲着他盈盈笑着, 小胜后的愉悦尽写在她的脸上。
纪凛跟着她一起笑了,将手里的黑子放回棋篓中,声音慢慢:“愿赌服输, 你想要什么。”
“还没想好。”沈嫣喝了一口枣茶, 笑着建议, “不如再来一盘。”
“再来一盘是好,不过赢的归赢的,输了归输的算。”纪凛依了她的意思,将棋子都捡回去了,慢悠悠补充了一句,“不可以抵消。”
偏偏沈嫣记性好,这就想起了前些天另一场合中他说的话,脸颊不争气的红了几分,纪凛将棋子都摆好,放下一枚黑子,看着她道:“元宵灯会的奖赏你也还没要。”
沈嫣拿起一枚白子放下,轻哼:“那就算在一块儿欠着。”
纪凛点点头:“也好,不过我记性不好,赢了的还是得尽快兑了。”
话里有话,接下来的他的攻势猛了很多,他要一认真,沈嫣肯定是会输给他,这不,才不到刚才一半的时间,沈嫣就被围剿了,她嗔着他,故意的。
纪凛给了个她适才那样的愉悦表情,笑着道:“嫣嫣,你输了。”
木槿将棋盘撤下去后,沈嫣假装镇定:“皇上想要什么。”
“朕也没想好。”纪凛朝她靠去,背靠着窗框,让她到怀里来,把玩着那缕垂下来的青丝,“再过会儿应该能想到了。”
过会儿可就要就寝了。
沈嫣无/耻不过他,按住了他的手后,将话题拉回了之前的:“皇上准备如何处置王家。”
“处以绞刑后,长子卸任查办,次子降职,至于王府尹,让他在南平多留几年。”
处置了王国公,长子受牵连,次子降职,这判的算轻了,若是将王家一门全部遣出阜阳城去,这也不为过,再要说,这件事中还有王府尹的功劳,皇上是看在他的份上才饶过与这件事无关的人。
幸好阿诗和王世均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我听闻有大臣启奏,请求将母妃的陵墓迁到皇陵去?”
纪凛摇摇头:“她不会喜欢呆在皇陵里的。”母妃一生最想逃离的,就是皇宫,死后再将她移葬至皇陵,她不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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