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其中还有人与他们结下梁子的,虽说他们都是按规矩来办事,那些人也合该有那样的结果,发配去北岭还是先帝仁慈,可在那些人眼里,恐怕早就将当初负责办案有所牵扯的官员都记恨上了,这要是遇着机会,指不定怎么报复。
这不,现在机会来了,人就在城门外。
阜阳城里剩下的人能够支撑多久还不清楚,其中一部分还是乔小将军带来的,大敌当前不分你我,可总归有一种特别微妙的感觉,皇上御驾亲征在锦州,当爹的乔将军在锦州城镇守对阵,做儿子的来阜阳城帮忙抵御流寇。
此时的延寿宫中,张贵太妃抱着聪哥儿不肯放手,一双眼睛快哭成了红桃,她也悔啊,悔不当初,悔没有听儿子的话早早向皇上请旨去封地,现在她和孙儿被困宫中,儿子和儿媳妇在宫外又进不来,就连这阜阳城现在都出不去了。
太后被她哭的头更疼了,抬头看林嬷嬷:“有消息了?”
林嬷嬷摇头,那意思也是明了,太后一次次派人传到锦州的话,至今没有回应,这都一个月了,快马加鞭也能有两三个来回,这些口讯信件却像是石沉大海,一直没有音讯。
太后的心沉了几分,不是没有回应,是皇上没有给与回应,难道他真的要弃阜阳城于不顾。
前头的事,不论是争夺皇位也好,对反对的大臣用了手段震慑朝野也罢,那都是基于为了要稳固皇位,可现在是数百数千的性命啊,治国天下,治的是国,保的是黎明百姓,未有他们安康,这天下才能太平。
御驾亲征,兄弟反目成仇,他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太后更担心的是城外那些百姓,这些流寇虐杀百姓,而阜阳城迟迟不开城门,最后会引众怒,那些在城外的百姓,恐怕也会跟着流寇一起攻城。
张贵太妃的哭声又传到了耳中,太后抬起头看她,重重呵了声:“够了,来人,将张贵太妃送回去!”
张贵太妃抱着聪哥儿直接跪了下来求道:“娘娘,您就放我们出宫吧,聪哥儿做不了什么太子的,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太后想起皇上要封聪哥儿为太子时她高兴得意的样子,这会儿后悔了。
“你现在出宫有什么用,这阜阳城你们能出的去?出城就会被那些流寇围住,先帝在事将这些人贬去北岭,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待纪家人。”太后实在是烦了她现在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叫人把她即刻带走。
张贵太妃是没有和聪哥儿住在一起的,太子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安排,皇上不在,便暂时养在太后这边,张贵太妃也只能来延寿宫看看,皇上在的时候,她连太子宫都靠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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