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在世时他只能远远看着,将所有的情绪都放在心底,现在,他能够光明正大的拥有她。
“菀青。”纪凛低下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
沈嫣却醒了。
她是忽然震醒的,睡去前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不要睡着,要看顾看皇上,所以睡着之后她也不□□稳,想的都是这些,纪凛刚才那一碰,她就给惊醒了。
仰起头,纪凛抚了下她的发:“怎么醒了。”
沈嫣挪了下身子靠到了他怀里,刚才那一震清醒了不少:“我在想那些人到底是谁。”
杀她,是为了后位,杀皇上,便是冲着皇位而来,那救他们的人又是谁。
这几批人的来历沈嫣都不清楚,甚至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在那里埋伏,若是那些江湖人士是通过有人蓄意安排的悬赏到林子内埋伏,那这个人必定是朝中之人,才会那么清楚春狩的事。
如此说来,那些要动手杀皇上的黑衣人,岂不更了解。
皇上出宫不易,这样的狩猎也不是年年都会到场,可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逮着皇上出门的日子接连来好几批人。
沈嫣是越想越不明白。
纪凛见她睡不着,问她:“你想到了什么?”
沈嫣扭头看他:“我首先想到了那铜串。”若说线索,三批人中也就他们还有些线索可寻,尽管数量不一样,但那铜串和沈嫣捡到的荷包上所坠一样,上元节时遇到的小姑娘若和那些人是一起的,那日小姑娘突兀出现,也就不是没有缘由了。
纪凛沉默了会,叫了李福进来,让他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一个匣子过来,放到面前,开了锁后翻开来,从里面摸出了一条链子递给她。
这链子的下端,就是沈嫣所说的铜串。
“这……”沈嫣将链子拿到手中,摸着这十来片的串在上面的铜片,圆圆的形状,大小不一,每一枚上面都刻有看不懂的图案,和那荷包下坠着的差不多,分量还要更重一些,数量也比昨日看到的佩饰要多一些。
细看之下,这些圆圆铜片上的图案又似有些规律,沈嫣没在阜阳见过这个,像是外头的东西。
链子是皇上让李福公公取来的,又是这样藏在盒子中收起来的,看链子的粗糙手感,已经保留许多年了,这莫不是遗物?
沈嫣摸了摸其中最大的那枚:“皇上,这莫非是南平公主留下的?”
纪凛嗯了声:“我不太记得了,容婕妤说,她将我从冷宫领出来的时候,脖子上就挂着这个,想来是南平公主留的,但父皇对她的死很是忌讳,容婕妤担心父皇看到这个会对我生厌,就替摘下,保管了起来。”
南平公主没有给他留下过什么,除了这链子之外,没别的东西。
那小姑娘有,昨日救他们的人也有,换言之,他们是南平人,沈嫣仰头:“皇上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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