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多礼,可是长齐出了什么事?”
韩岩之坐下,汇报道:“小殿下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下官感觉小殿下似乎有什么心事!这几日下官教授的东西小殿下似乎学不进去!”
温含章垂眸。
“是因为长齐天资愚笨吗?”温含章看着韩岩之问。
“下官之前教授小殿下之时,小殿下能举一反三。但是现在殿下却是一问三不知,提前一天布置的功课,殿下无法完成,也不如之前用功,下官不解!”
韩岩之能看出来皇后对这位没有血缘的皇子很照顾,所以他才会出现想要皇后干涉一二。
若是有人暗害五皇子,皇后也能解救一二。
“本宫琐事烦身,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检查长齐的功课。小孩子总是对吃喝玩乐感兴趣,你说的本宫记下了,会好好问问长齐。还请夫子多多费心。”
韩岩之起身称不敢。
出了宫门,韩岩之心中生疑。
刚刚皇后娘娘的态度太过于平静,似乎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难道是因为皇后娘娘有了身孕,所以开始怠慢五皇子?
韩岩之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事情岂是他能揣度的,今日就不该见皇后这一朝。
父亲常说明哲保身,怎么他就是爱管闲事呢!
温含章并未叫宇文长奇过来问话,韩岩之还是和之前一样教导五皇子。
只是再未进宫去见皇后,讨论过宇文长奇的学业。
五月中旬,太后的生辰宴开始。
宗室的人都要进宫参加寿宴,温含章一大早便带着后宫嫔妃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手中拿着上次温含章带回来的那一套螺钿的梳篦在头上比划。
“含章,你过来给哀家看看,哀家该用哪一个!”
温含章看了看太后的衣服,从妆盒中拿出了小号的梳篦给太后带上。
太后对着镜子十分满意。
“果然还是你和哀家的心意。”
温含章并不自谦,一边服侍太后穿衣梳妆,一边和太后说着今天宫宴的流程。
“明年哀家就想要和自家人吃个饭,不想这么多人又繁杂,又劳累。哀家年纪大了,喜欢清静了!”
温含章笑着:“可是您是陛下的母亲,陛下可不会让母后这么清闲!”
广厦殿挨着御花园,有大大的戏台子,紧邻御花园的池水,这时候正好看荷塘,曲水流觞,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宇文徵穿着朝服和温含章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太后的两个胳膊,一起踏进广厦殿的大门。
山呼海啸一般的问安从殿中响起,满脸笑意的太后抬手让众人起身。
众人坐定,歌舞开始。
“皇后这一次的宴会办得不错。”太后端着酒杯浅饮一口,笑着称赞。
温含章笑着回答:“儿臣可不敢居功,儿臣身子不爽利,所以这一次的宴会是良妃、淑妃和德妃一起办得!倒是办得不错。”
太后一向赏罚分明,心中开心自然赏赐丰富。
接到赏赐的三妃很是开心,果然事情办好了就能在所有人面前露脸。
贤妃握着酒杯,掩藏不住的嫉妒。
她有了身孕本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现在皇后做什么都将她排除在外,是担心她生下皇子威胁了五皇子和她腹中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