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嬷嬷有些惊讶,没想到太后竟然会不见诚王爷,立时便心急道:“太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忍心让诚王爷瞧见您难受的模样?您哪里不舒服,要跟老奴说啊,可别自己个儿强撑着。”
太后闭上眼,再睁开,神色缓和了许多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没力气,即便让诚王进来,哀家也跟他说不了几句话就倦了,还是让他改日再来吧!”
丁嬷嬷迟疑道:“太后,诚王妃也入宫了,诚王妃到底是韩齐王朝的公主,入宫觐见的次数屈指可数,若是太后这会儿不见,让外面的人知晓了,倒像是故意落沁雅公主的面子,沁雅公主出宫后,怕是会抬不起头。”
太后眉头皱了皱,抹额上祖母绿的玉石微微有些错位,“她怎么来了?”
丁嬷嬷笑得温厚,道:“这还是诚王爷至孝,老奴去乾坤宫的时候,皇上还在忙碌着,正在商议政事,诚王爷见老奴过去,怕您有什么事情,所以就问了问老奴,老奴将您的情形说了,诚王爷午后便带了诚王妃一同觐见,可见是心里当真有太后的!”
太后不置可否,只是有沁雅公主在,就涉及两国邦交,便不是自己想见就见,想不见就不见的了,“来了多长时间了?”
丁嬷嬷见太后起身,连忙上前搀扶了,将一个大迎枕倚在太后身后,笑着道:“太后就不必起来了,在塌上倚着,也没关系,反正诚王爷也不是外人。”
丁嬷嬷话音刚落,太后便瞪了她一眼,训斥道:“胡说什么!”
顾依然是太后亲子的事情,不可能瞒住一直服侍在自己身侧的人,太后也需要一个倾诉之人,而慈惠宫中,知晓此事的,便是打小服侍在太后跟前的丁嬷嬷。
丁嬷嬷一下子说漏了嘴,见太后动怒,连忙找补道:“诚王爷跟悦萱郡主是一样儿的,悦萱郡主为太后侍疾,诚王爷带了诚王妃来探望,可见太后收的这对义子义女有多孝顺了!”
太后有些心烦道:“越老越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了!诚王与诚王妃到了多长时间了?沁雅公主轻易不入宫一趟,让她等得时间长了,倒像是哀家故意为之的!”
丁嬷嬷嘴角含笑,太后是刀子嘴豆腐心,刚刚还说不见,其实就是不想过了病气给诚王,这会儿听闻诚王妃也来了,不得不见,就想着赶紧见,不能让人久等了。
“已经到了小半个时辰了,郡主去了小厨房,人便到了,听说太后您睡着,便没让老奴通报,想等着您醒了,再来拜见。茶都用了两盏了,老奴瞧着快到晚膳时辰了,所以进来瞧一瞧,没想到竟然扰了太后安眠。”
丁嬷嬷说完,心内感叹,亲儿子与别人的儿子,就是不一样,一听说太后病了,诚王爷立刻便赶来了慈惠宫,可再瞧瞧皇上,到这会儿也没个人影。在丁嬷嬷这样的奴才眼里,是没有江山,没有社稷的,她也自动忽略了诚王爷回府接了诚王妃一起来的时间,只有在太后跟前服侍,才是实打实的将太后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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