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安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了几趟,摇头说:“不对啊,打人者反倒成了座上宾,皇帝和太子不至于昏聩到这种程度。坏了……”
他突然把眉毛一挑,怒道:“肯定是高远鹏他们撒谎,事情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所以姓叶的小子才会获得皇帝的谅解……对,一定是这样,那就是说本祭酒诬告于他!他受到奖赏,我岂不是要倒大霉?”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心惊肉跳起来,打开门怒道:“去把高远鹏那几个家伙叫过来,马上!”
十几分钟后,四个家伙打着哈欠来到这里,白天挨了揍,所以晚上睡的比较早,是刚从被窝里拽出来的。
四人看到祭酒大人面色铁青,眼睛里闪着要吃人的光芒,瞬间睡意全无。
高远鹏小心翼翼的问:“祭酒大人,深夜唤我等前来,有何吩咐啊?”
“吩咐,本座对你们哪敢有什么吩咐,你太客气了。”王承安哼道。
高鹏远冷汗直流,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话里的不满,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承安忍着胸中火气,沉声问:“本座再问你们一次,今天在茶楼里到底发什么什么事情,叶云扬为什么会跟你们起冲突,想好了再回答。”
高远鹏心里咯噔一下,白天的时候不都已经讲清楚了吗,为何要旧事重提?三个同伴一起对着他使眼色,意思是咱们实话实说吧。
他皱了皱眉,觉得在事情搞清楚之前,应该坚持之前的说法,便开口说:“祭酒大人,学生并无要补充的内容,白天所说之事具是事实。”
王承安冷笑:“是吗,那你们帮本座分析一下,为什么叶云扬被召进皇宫之后,会获得与陛下、太子共同进膳的殊荣?”
“啊?”四个家伙全都瞪大眼睛,无比惊讶。
高远鹏脑门儿上全是汗水,两条腿也开始打哆嗦。
“快说!再敢有隐瞒,本座活剥了你们!”王承安喝道。
四个人一起跪在地上,胆子最小的一个家伙说:“我们跟您撒谎了,事实上是我们挑衅在先……先骂了国子监和监生,但是我们不知道隔壁是国子监的人,也不知道茶楼包间的隔音那么差。”
王承安皱眉:“怎么骂的?”
“说国子监是丢尽了脸,监生都是废柴……不配给咱们太学生提鞋……”
“还有呢?”王承安咬着牙问。
那家伙看了旁边的同伴一眼,小声说:“还有就是,说叶云扬不配当南征首功,贪天之功为己有……说他欺师灭祖,在功劳簿上压师傅陈木阳一头。”
另外一个家伙补充:“还说他也是废柴,随便找个太学生出来,都能把他打趴下。然后他带着两个同伴破门而入,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过有一点我们没撒谎,的确是他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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