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在海上转了一天,时而总队汇编,时而分队行动,确实很威风。
不过他们没有找到跟走私案相关的痕迹,倒是抓了几艘偷鱼船。
禁海期刚开始偷鱼船就出动了,得知这消息戴宗喜很不满意,这说明他们去年的工作还不够严谨,让不少渔民心存侥幸。
苏金南倒是个好汉子,听了戴宗喜的话后他就说出了全涛和女儿全媛媛的事,并质疑了渔业局的决定:“戴局长,我说咱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海给封了,对于很多指望海来养家的老百姓来说,是不是太过分?”
戴宗喜说道:“那怎么办?谁家条件困难就对谁网开一面?就允许他继续捕鱼?那你信不信,今天一订下这个规矩,明天就有一百艘船两百艘船出来说自己家揭不开锅了!”
“咱们现在封海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渔民们以后有鱼可捞、让子孙后代都有鱼可捞?现在咱们可怜几个情况特殊的渔民,那等到海里鱼被彻底捞光,谁来可怜无鱼可捞时候的渔民?”
“你知道纽芬兰渔场吗?那是世界四大渔场之一,结果鳕鱼被捞的灭绝,整个渔场都完蛋了,沿岸至少二十万加拿大渔民直接破产!这就是教训!”
苏金南落落寡欢的闭上嘴,敖沐阳知道,他还是不服气。
于是等到通话结束,老敖就安慰他道:“这封海的事不是戴局长自己决定的,这是国家的决策,他就是个执行者而已,你为难他干嘛?”
苏金南道:“草,不说这些不痛快的了,今晚喝酒,咱哥几个好好喝一场。”
敖沐阳立马摇头:“我戒酒了,我不喝。”
苏金南改口道:“其实,老敖你知道吗,我没想为难戴局,我也为难不了他,不过他为难你了,今年禁渔期还有这么多船出海偷捕,你这个执法队队长干的不到位啊。”
这真是个让人伤心的话题,他无奈道:“我们执法队是起辅助作用的,这事整体开始靠你们海警和渔政船。”
“是,你说的对,可戴局未必这么想啊。”
敖沐阳下意识说道:“郁闷。”
苏金南顿时高兴:“郁闷就喝酒啊,一醉解千愁!”
敖沐阳坚决的说道:“不行,我备孕呢,不喝酒。”
这是个有力的借口,苏金南没辙了。
第二天船队又在海上漂了一天,他们还是没有收获,有昨天的教训,今天都没有船出海偷捕了,所以他们今天连偷捕船都没有抓获。
这下子,敖沐阳也想喝酒了,太憋屈了。
如此大一个船队出击却丝毫没有收获,涂新杰脸上挂不住了,傍晚他把所有骨干叫到其间开会,然后骂了众人一个狗血喷头。
苏金南一如既往的做起了强项令,别人都在低着头接受批评,就他梗着脖子道:“领导,你这么说对我们不公平,咱们这船队太显眼了,特别是大个头的渔政船,对于抓捕走私船来说,简直就是大晚上出太阳,还有比这显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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