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像你,嘴软心硬!方才你可买了香扇的一夜去服侍那些个乞丐!”
苏折清和无害道:“可能立场不同么,我明明是在乐善好施、做好人好事。打发乞丐几个银钱,不如给他们一夜遮风避雨之所。”
“你可拉倒吧!”沈娴不想再和他争辩,只道,“你不是很穷吗,出门只带几个铜板的人,干起坏事来的时候,倒是阔绰啊。”
苏折道:“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今天出门我多带了一些。”
快到巷子口时,街边上暗淡的灯光微微笼罩着,朦朦胧胧。
苏折拉着沈娴的手臂顿了顿脚,轻声道:“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饭么,就两日后如何。”
不等沈娴作答,玉砚已经迎了上来。
沈娴感觉很奇怪,方才她不是应该在和苏折吵架么,现在这就是又和好的意思了?
既然提到了请吃饭,她又不是请不起,主要是答谢苏折上两次的帮忙,遂沈娴郁闷地点头道:“到时看你方便。玉砚,我们回去。”
玉砚瞅了瞅两人气氛不太对,粉拳紧握,敢于正面向苏折质问:“你、你是不是欺负我家公子了!”
苏折眯了眯眼,玉砚立刻就焉儿了。
沈娴和玉砚走在前面,苏折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直到看见沈娴安全地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玉砚见沈娴一直闷闷不乐的,一进池春苑的院门就憋不住了,问:“公主,苏大人是不是欺负你了啊,你告诉奴婢,奴婢和你一起谴责他!”
“你们在黑巷里干嘛了啊,他、他……有没有对公主做个什么……”
沈娴回了回神,看着玉砚紧张不安的小脸,道:“公主我看起来是那么不讲究的人吗,真要做个什么,不晓得挑个好点儿的地儿?”
玉砚看见沈娴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衣着还是整齐的,应该没出什么大事儿。
玉砚还是不放心:“那公主为什么垮着个脸啊,一定是苏大人惹公主不高兴了。”
崔氏听到响动便出来开了门。
屋中油黄的灯火满溢了出来。
沈娴站在屋门口,此时头脑彻底冷静下来了,看着玉砚道:“他说我吃醋。”
玉砚咋舌。
继而沈娴意识到这句话就像是天大的笑话,一边转身进屋,一边好笑道:“呵呵,他居然说我吃醋。”
崔氏和玉砚面面相觑,崔氏用口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砚摇头,表示她也很懵逼。
随后沈娴便在屋子里一边踢着床柱子一边狂骂:“吃醋,吃醋,吃你妹妹的山西老陈醋!你以为你家是酿醋的吗!别侮辱我智商好不好!自以为是,我明明在很生气地骂你!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玉砚和崔氏进来,呆呆地瞅着沈娴拿着床柱子撒气,都震惊了。
沈娴有些气喘,叉着腰长吸两口气,自言自语道:“好吧你是长得好看,算你厉害,哦对了,我刚开始又为什么要生气?”
床柱子晃动,原本睡着的小腿被摇醒了,缓缓睁开明净的眼,把沈娴望着。
沈娴对他道:“儿砸,把眼闭上,继续睡。”
崔氏干哈哈道:“那个玉砚啊,快去打水来给公主沐浴休息。”
沈娴泡在热水里,思索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后来得出结论,大概是因为天黑,影响一个人的视野和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