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楚最后在唐弘夫的劝说下,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郑畋看向李昌言,淡声说道:“李军使,有什么话,稍后再说,可否?”
“使君之言,末将莫不敢违命。”
李昌言笑了笑,随即拱手转身对着众人说道:“方才多有失礼,还请诸位见谅,我与家弟出去吹吹风冷静冷静,你们继续便是。”
说完,李昌言拉着兄弟李昌符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看着李昌言兄弟离开的背影,郑畋摇了摇头,叹气一声,他知道对方心中有所怨恨,但没有办法,郑畋考虑的是整个大局,而不是某一个人,或是某一地。
说到底,郑畋和别人不一样,他做人做事向来以国家为重,并无其他私心。
程宗楚冷笑道:“郑相公,你的属下该管教一番了,如此狂妄不礼,成何体统?”
一旁的唐弘夫连忙伸手拉了他一下,小声劝言道:“宗楚兄,少说两句,大家都是自己人。”
程宗楚还算给唐弘夫面子,于是闭嘴不言。
郑畋随后严明姿态,开始询问大家建议。
情况来的太突然,很多人并没有急着表态。
就连善战的程宗楚,也是难得的没有马上出言请战,而是和一旁的唐弘夫小声讨论起来。
毕竟事关重大,而且是事关全军数万人的生死存亡,怎么可能不慎重对待呢?
外面。
李昌言脸色平淡,一言不发。
李昌符看了一眼左右,然后低声说道:“大哥,你今天胆子倒是挺大,竟敢当着郑相公的面,驳了程宗楚那老匹夫的面子。”
李昌言淡声道:“你不说,别人就会当你不在乎,凤翔军上下都看着呢,我可以不为了我自己,但不能不顾及兄弟们的感受。”
李昌符点了点头,对此深以为然,他神色愤然的说道:“郑畋也太偏心了一些,当初若不是我们鼎力扶助,他也能有今天?”
就在兄弟两人谈话之际,一名士兵急匆匆跑来,一路进了议事厅。
李昌言与李昌符对视一眼,随即急忙返回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