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捅刀子!为意气而争得脖子粗脸红!为女人大打出手!挥着一些荒唐可笑的匿名传单当成置人于死地的工具。其他一些人则事不关已,隔岸观火,兴灾乐祸。他突然很激动,大明朝只有十几年了,如果不能扭转形势,中原的百姓将在将来的战火中死掉大半,而现在,没有一个人感到这种危机。
黄道周一说要参李鸿基,黄道周身后的李翰林也大声叫道:“李鸿基,我要和黄大人一起参你。”
黄道周,李翰林一带头,平日对李鸿基嫉妒得要命的一群官员一起说道:“李鸿基,我们一起参你。”
李鸿基对眼前这些人鄙视到极点。他突然笑眯眯地转向黄道周,极力谦逊地说道:“各位大人,你们想参我,会不会资料不够啊,我再提供你们一些好不好。比如,我这个人不爱洗澡,身上很脏,吃了饭后我还挺爱放屁,看见美女我就眼睛发直,喝起酒来就不知道东西。别人钱包里的钱我总想变成我的,别人的院子漂亮,我还总想去住一住。。。。“李鸿基越往下说,黄道周越发呆,他到底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以前,当他以圣人言语痛斥别的大臣时,他总觉得自己代表了真理,他因此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他因此而不畏惧朝中任何人。他觉得自己就是正义的代表。可是,这一次,在李鸿基的嘻笑怒骂中,他竟然感到自己很无力。因为,李鸿基对于他的那些真理和圣论,蔑视得如同一堆垃圾!
“你。。。。你。。。。。。“黄道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险些晕过去。
李鸿基扶住黄道周,黄道周因万分激动而脸显朱赭色。李鸿基停止嘻笑,黄道周是非之分太重,偏偏又辨不清是非。
他对黄道周,也对黄道周身后那些官员正色说道;“各位大人,国家已经千疮百孔了,辽东女真人虎视眈,陕西大旱连年,灾民马上就要揭竿而起了,你们把心思多放在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上,会比你们成天拿个破奏章砸人强得多。”
说完这些话,李鸿基着扬长而去。他健步如飞,衣袖飞杨,后背挺直,那样子,是那样的高傲,强势。这使他不太高的身躯一时间竟显然高大无比。
宴客厅突然静到了极点。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钱龙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如此独立特行的人,竟让他的内心起了强烈的震憾。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娇俏的叫声:“说得好!”随后,鼓掌声在静处突兀而起。
一个男装丽人站在了门外。挡住了李鸿基的去路。
“田玉蝶!”有人惊呼。
田玉蝶双眼晶亮,脸宠微红,她大声说道:“李鸿基,我都听到了,你说得太好了,我崇拜死你了。”
宴客厅内一片哗然。田玉蝶竟然在大庭广众**裸地说崇拜死李鸿基了。这小丫头真是和李鸿基一样疯了。
田弘遇老脸可挂不住了。他本对田玉蝶极度溺爱,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临着大是大非的时候,田玉蝶却不知轻重地站到了李鸿基的一边,还说。。。。。崇拜他?崇拜他什么?一个不知轻重,信口开河,冒冒失失的陕西小商人!他却崇拜他??!!
田弘遇朝田玉蝶怒吼:“玉蝶,回你的闺房去。”
田玉蝶根本不理她爹,她只是醉心地看着李鸿基说道:“李鸿基,你别生气,我找我皇上姐夫去,谁敢参你,我让皇上姐夫打他屁股。“
李鸿基哭笑不得,想不到此时此刻,唯一一个站出来声援他的竟是田玉蝶!
田弘遇气得老脸铁青,自李鸿基骂了孔子后,他就断定,这家伙没什么前途,一个如此低能的家伙如何在官场混下去。这家伙早晚会被皇上抄家灭门。可田玉蝶竟好象明显地爱上了这个狗东西。
他怒不可遏,大声喝斥:“玉蝶,你一个姑娘家到处乱跑成何体统,再不回去,我用家法惩处你!“
田玉蝶见她父声色俱厉,她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悄悄向李鸿基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身离开了。
她这个行动,给所有官员的感觉相当暧昧,许多人不禁涌上许多猜想了。田弘遇气得摇头叹气。李鸿基离开田弘遇府,策马回到自己的家,他现在有许多事想和宋献策商量,因此形势的变化,有许多事超乎他的预料。他必须制定出自己的对策来。
越想越急,他快马加鞭往回赶。再转过一个得街角就到家了。突然,一匹快马从对面飞奔而来,因距离太近,那马头险些撞在李鸿基的大黑马上。
多亏李鸿基反应极快,把乌云踏雪向左猛地一带。那匹马才从旁边直冲了过去。二马相错,李鸿基才看清,那马上是宋献策。
小老头脸上一块青紫,嘴角一大块血迹特别醒目。宋献策也看清对面是李鸿基了,他一边拼命拉住马,一边叫道:“公子,快离开这!田国舅正咱们家找人砸东西呢,他说不交出刑贞儿,就把你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