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当然不会拒绝,月苋的事他一直没有表态,但是连局外人都为他觉得悲愤的事,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不在乎?如果今天白河有意动手,他恐怕就是期盼已久了。
秦菜抬手扶着白河的胳膊,宛媚天然:“月苋即将临盆了,师父也变得焦躁冲动了。”
听见月苋,白河紧握的手却略略松开。不一样了,这个女孩不一样了。再不是当年朱阳镇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了。如今的她,只要眸光微转,便是艳光四射,足以站在万众瞩目的中央。
她真的已经不需要了自己了,是自己错失了她最需要自己的年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会场。
对此,白芨还颇为遗撼:“他还是那样,畏畏缩缩。”
秦菜表情不变,却也难得毒蛇了一句:“可惜月苋还是看上了他,放弃了某些敢作敢为的人。”
这一刀插到痛处,白芨冷哼一声,总算是也走了。主办方气得七孔生烟——怎么没打起来呢……==
交流会进行了三天,没有秦菜入得了眼的东西。下午向陆少淮交了差,她回到天庐湾就发现不对——客厅里多出来的这个人是谁?
燕小飞坐在沙发上,他对面沙鹰表情不善,谈笑更是只差没把讨厌两个字写额头上。这时候秦菜回来,谈笑过来替她脱了外套,她换了鞋方才用下巴点点燕小飞:“怎么回事儿?”
燕小飞双手抱胸,撇过头:“我师父知道上次的事,把我赶出来了。现在我们已经断绝师徒关系了。我无处容身,过来找你。”
燕重欢从蝎他视如己出,他燕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偏偏还要上赶着贴上去,这时候当然是不好受。
秦菜走到他面前,将他仔细打量了一遍,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方才问:“你是我,你打算住在我这里?”
燕小飞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没说话,但看样子是默认了。谈笑递了一杯营养液过来,白芨一号可以少量喝一点水,过度运动之后还是需要营养液补充一下。
秦菜喝了一口,语气无波无澜:“燕重欢又想搞什么鬼?”
燕小飞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但是燕重欢的话他还记得,他反正就是赖在这里不走了:“我住哪间房?”
秦菜挥挥手:“丢出去!”
这种粗活当然是沙鹰干,他非常愉悦地站起身,拎起燕小飞的领子,提笑一样把他提溜出去,往外一扔,接着关门。其动作之流畅,简直一气呵成。
障碍扫除,大家都很开心。秦菜换了身体,众人围着餐床吃饭。
一顿饭吃完,秦菜不经意抬头,透过玻璃窗,见到燕小飞蹲在外面绿地的电线杆下面,不时拍拍脸上的蚊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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