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审问师自说自话的在无法动弹的密探面前高谈阔论,他像是个有力的演讲者,在大会上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可实际上他们两人都置身于阴森可怖的监牢中,这里既没有宏伟的穹顶和华美的立柱,也没有为演讲而沉醉的观众。
事实上,基便有,恐怕也不会有人真的对罗格罗这番说辞感到欣赏。
但他并不在意,审问师舔了舔自己牙床上的空荡,感受着轻微的疼痛,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闪烁着阴沉黯淡的光彩。
他像是一头秃鹫,老秃鹫,漠然的翱翔于空中,下一次俯冲时就有可能刹车不及直接撞上地面直接摔死。但也许那只是表象,在这残破不堪的**下若没有一个坚韧的核心驱动,又怎么还爬的起来呢?
“抱歉,我平时不会说这么多话的。你知道,做审问师的先决条件就是自己的话不能很多。所以,我一般只对一种人倾诉感慨。”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瘸子抬起残破的手掌,微微挥动了一下。脚步声响起,两个高大的,头上蒙着麻布袋,只在眼睛处挖出了孔洞的人走入牢房,他们身上的肌肉异常发达,不是寻常法师会锻炼到的程度。
“当然,就是那种再也无法把这些话复述出去的人。你看,我其实还挺内向的。”
罗格罗从一个蒙面人那里接过一把短刀,或者用短刺来形容更贴切一点,三棱形制的刀身更像是料理肉类的特殊器具,那种专门给牲畜放血的放血刀。
如果罗格罗还有完整的五根手指的话,他也许会玩一下自己手里的刑具,但他的那些乐趣早已随着失去的肢体一同不见了,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有一个驼背的,无趣的屠夫。
屠夫举起放血刀,然后深深的刺下去。
疼痛让人清醒,但不至于淹没思绪。罗素张开嘴,干燥的喉咙这次没能发出声音,只有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刀,没有直接刺进密探的身体,而此刺入了一个类似刀鞘般的装置内,这个装置的上沿是一个铜环,铜环串在罗素的肉里,就在肋骨上。
此时随着钥匙的进入,铜环随之打开,伤口被再度扯烂。
“啊!哈啊”
疼痛之后是轻松,一个一个的铜环在审问师的手中打开,像是原本被关上的窗户重新打开,不仅仅是疼,罗素正在渐渐找回自己。
“哐当。”最后一枚铜环落地,密探也从十字架上落下,双膝跪地瘫坐在地上。他大口喘息着,汗水肆意流淌。
“给他水。看不见吗?你们难道希望罗素师傅因为脱水而亡吗?”罗格罗用夸张的口吻对两个大汉喊道,后者立刻有一人转身拿来了用骨头制成的水杯,送到了罗素的嘴边。
现在的罗素根本无力分辨自己喝下去的是什么,他一闻到水的气味便扎了进去,将那些液体全部喝干。
“很好,很好。不要着急,不要呛到。差不多了,把水杯拿走。你的身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渴。毕竟,你还没在这里待上几天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罗素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对方。
“我?要干什么?哎呀呀,好事啊,罗素师傅,大大的好事啊。经过学派的内部审核,你将获得晋升,晋升成为我们的一员,作为我的助手,见习审问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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