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上钉着箭矢的巫师愤怒的看着步步紧逼的蛇头人,咒鸦能够感受到那来自伤口的疼痛变的更加强烈,他想要开口尖叫,喉咙却因为毒液的麻痹而无法发声。但是纵然是落入了如此不利的形势,咒术师的嘴角依然有着一抹恶毒的笑容,他还没有输,只要……
“飒!”蛇吻,逼近。被毒素限制的施法者如此脆弱,甚至连指引法术的手势都无法正确的摆出,与之相反,蛇头人眼睛里愉悦而兴奋的光芒证明了这个怪物正处于杀戮环节中最令人享受的部分,这一次,温热的鲜血会流过他的喉咙,滋润他干渴了太久的口腔。
“噗呲!”脖颈被咬穿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堂里响起,在这黑暗的世界里,一个生命消逝的声音出奇的响亮。肌肉,渐渐无力,咒鸦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顺着脖子上的伤口飞速的离开自己,可是越是这种时刻,他就越清晰的意识到,今天,不是他的死期。
可能是临死挣扎吧,咒术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把推开了咬住自己的蛇头人。被推开的怪物也没有抵抗,顺从的让毒牙离开了巫师的血肉,他知道,这个自不量力的人类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中了他牙齿上的剧毒,没有人能够活过……活过……突如起来的眩晕感让蛇头人的思想一窒,他摇了摇头,想要将着突如其来的头晕赶走,可反而连脚下的步伐都开始散乱。
“我知道大部分毒蛇都对自己的毒液免疫。所以你应该是幸运的,因为你可以体验到被你杀死的东西在死前是什么感觉。”咒鸦轻柔的声音在蛇头人耳边响起。那个应该痛苦的死去的人类巫师现在竟然一脸欣赏的表情看着他,蛇头人到死也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巫师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噗通!”失去了思想的尸体倒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咒鸦看着脚下的尸体,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赢了,但是赢得并不轻松。随着巫师身上的伤口渐渐消失,蛇头人尸体上竟开始出现和咒鸦伤口位置几乎一致的伤痕,就好像,好像咒术师将自己的伤势转嫁给了他的对手一样。
事实确是如此。这种转嫁伤势的咒术是咒鸦保命的手段之一,只要他还没有死,咒术师就可以将自己所受的伤害全部转移到另外一个与他体型相近的生物身上,而蛇头人虽然有着一颗蛇头,不过他的身体还是与人类类似的。大难不死的咒鸦向后退了两步,摸到了身后的祷告台,他把身体倚在祷告台上,用尽全身力气呼吸着,诅咒的代价正在他身上显现,来自蛇头人灵魂的尖啸在咒术师的脑内肆意喧哗着。
许久,咒鸦终于将那个愤怒的灵魂驱离了自己的身体,这种咒术稍有不慎就会让施术者的精神被转嫁者愤怒的灵魂撕成碎片,从此变成一个精神错乱的行尸走肉。可咒术师毕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相比第一个死在他这个咒术下的生灵,蛇头人的灵魂并不能带来比他的毒牙更大的麻烦。
“呼……”就在咒鸦觉得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了的时候,一声沉重的喘息令他再次陷入恐惧当中。原因很简单,这声喘息声是从神像的方向传来的,听起来,就好像他和蛇头人的战斗吵醒了沉睡在这里的恐怖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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