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成功了,希尔光从味道上就闻到了毒草的味道,她理所当然的把不老茶当成了某种透支生命力的药剂,“您应该少喝些这东西,即使它能增强您的身体素质,但它的危害并不小。”
“感谢关心,但眼下我可不能再那么迟钝,不然岂不成了你的累赘?”罗兰耸耸肩,将温热的茶水饮下,脸上做出些许痛苦的表情。
摄魂怪没有再多说什么,选择喝下汤药是魔术师自己的选择,她无权干涉。所以她也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于是试图继续刚才的对话,“既然您不希望挑起事端,那我们就不去管这些怪人了吗?”
“好奇应该是我这把年纪还没戒掉的坏毛病之一了,而且那些人太过于警惕了,直觉告诉我他们一定在参与某种有趣的事。”罗兰说着站了起来,“反正夜还长,我刚喝过茶,精神得很。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天亮出发前搞清楚这些朋友的目的。”
希尔对此并无异议,她本来就不需要休息。于是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向大门。
“等等,你打算就这么去?”罗兰拦住了摄魂怪,脸上带着笑容,“我有一个主意。”
冷风,在雨里肆意流窜着,孤独的守夜人坐在马车上,诅咒着自己的坏运气。都是因为抽签,他在被迫在这种时候出来看守,连那些拉车的马都能钻进铺着稻草的马棚里享受一个温暖的夜晚,而他却只有一件皮雨遮,这太不公平了。想到这,守夜人又紧了紧雨衣,希望能多保留些温度。
放在一旁的油灯忽明忽暗,让人怀疑它是否下一秒就会熄灭。赶紧到换班的时候吧,他想,也许还能赶得上小睡一会儿。就在守夜人做着躺进温暖柔软的床铺的幻想时,一个身影迅速掠过他视野的一角。“谁!谁在哪!”他赶紧站起来,拿起油灯叫到,另一只手自然的放到腰间的武器上。
自然没有人回应他的喊叫。只有雨声还在持续着。守夜人皱紧了眉头,他壮着胆子从马车上下来,将靴子踩进泥地里,但兜帽限制了他的视野,让他只能看到前方。他四下寻觅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痕迹,也没有新的脚印出现,于是守夜人只得把刚才的景象归结于太过困倦产生的幻觉。“真该死。”他咒骂了一声就坐回了之前的位置,好不容易弄热的座位只是短短几分钟就被雨水弄得冰凉。
而这一次,还不等守夜人再将座位弄热,他的眼角第二次捕捉到了闪过的影像。“见鬼。”他低声说道,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里的短剑,他相信自己绝不可能看走眼两次,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是鼠人吗?守夜人得出了最有可能的推论,在他的脑子里,有这样的速度和习性的生物也就只有鼠人了。但是,自己第一次并没有发现鼠人的脚印。守夜人晃了晃脑袋,将这归结为鼠人的诡计。
“你想骗我离开马车,好伏击我对吗?呵,愚蠢的老鼠,我才不会中计。”他的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一手提灯一手短剑的背靠着马车,以此来减少自己可能被袭击的死角。守夜人犯了个错误,他光顾着警惕来自周围的危险,却没有仔细检查自己看护的马车。几缕白烟自他身后飘来,像是某种巨型软体动物的触手从背后将他包裹住。
“谁!”守夜人注意到了白烟,猛的回头,可他背后只有马车。而白烟,是从马车的车底飘出来的。他咬咬牙,恐惧和愤怒纠缠在了一起刺激起了他的血性,守夜人蹲身,手中短剑看都不看的刺进马车的车底,不管那里藏着什么,他都打算先给它一剑再说!
剑尖传来的感觉告诉他,自己刺到了什么东西,这让守夜人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知道戏弄自己的东西拥有确实的形体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他这么想着弯腰去检查自己的战利品。那是一颗满是泥泞的人头,而他的剑尖,正好刺入空洞的眼窝,至于那些白烟,则是从人头的其它孔洞中冒出来的。
“!”守夜人见到如此意料之外的景象,张嘴就想要尖叫,可重物敲击脑袋的声音响起,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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