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指望失心湾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一个有着严明法律,稳定秩序的国家吗?这里的风格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水手从来都不希望被任何规则束缚。”海拉的声音抬高了一些,不过在自己察觉到这点后又很快低了下去。
哈夫丹挑了挑眉毛看着这个藏头露尾的女性,笑了起来,对网虫说道,“他们当时跟我说物以类聚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一点没错。你是我见过最奇特的女人,而现在你只能是之一了。”
女佣兵微微翘起了嘴角,“而我对此并不感到遗憾,船长先生。你只是之前见过的女性太少,或者说,你不愿意去了解她们,所以在你眼里,女人才都是一个样子。如果你真的愿意听听她们的话,你会发现我们并不特殊。”
“随便吧,我这辈子和大海打交道就够累的了,那些诗人还总爱把你们比喻成大海,一个水手是没办法同时驾驭两片水域的。”哈夫丹摆了摆手,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由暗褐色纸状物包裹的,像是人类手指一样的东西放到嘴里。接着从另一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模样小巧的金属盒子,将其凑到酷似手指的东西的一头打开。随着一声脆响,青色的火焰将船长嘴里叼着的物体点燃,升起灰白色的烟雾。
船长深吸了一口气,鼻子里呼出两道烟柱,“这玩意可比烟斗带劲多了,就是价钱不比鲸脂便宜多少。对了,既然看见了你,狼蛛那小子呢?和他一起干活的那个胖子说两天没见过他了,你们怎么说也是我的人,有什么麻烦还是可以跟我说的。”
网虫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哈夫丹的话她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感激,平心而论,如果是自己在旅行中捡到了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她可不会像船长一样提供这么多的帮助。而这可能就是水手特有的习惯吧,在大海上,你能信赖的只有同船的伙伴,所以那些船员流动较为稀少的船上船员间的关系即使达不到家人也至少不会次于兄弟。
“放心,他没事。只是去帮忙进山弄些木头。”失心湾对于木料的需求可以说是无止境的,不论什么时期,都有大量的采伐队进入附近的山峦中搜寻可用的木材。只不过围绕着海湾的群山严峻陡峭的山势也注定他们每一次的收获都不会太多。所以一次进山,一支采伐队往往不会急着下手,而是在几个看好的原木间多番考量,进山的时长因此长短不一。
“是吗?那他心还真大,就这么把你一个人放在码头上也不怕出事情。就算你再能打,码头上寻仇的事情从来都不少,你最好小心一些。”船长的话不无道理。虽然网虫在码头上也是有名的能打,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要是真有人拉帮结伙的打算伤害她,女佣兵的安危还真的是件说不好的事情,尤其是在她现在还在怀孕的情况下。
“再次感谢你的关心,可是你看,我这不是也要出门去吗?这位女士雇我帮她做些事情,等这件事做完,他也应该回来了。”
船长点点头,不再多言。他没必要提醒网虫小心之类的话,在这里,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性命负责,出了闪失也怪不得别人。既然网虫认为她身边的女人可信,哈夫丹就不会有其他想法。
两位女士告别了黑箭号的船长,渐渐离开了码头区,朝着失心湾的内部前进。这个时候,海拉用带着几分好奇的口气对网虫问道,“你就不担心狼蛛的安危吗?虽然这次行动有菲蒂斯女士一起,但是探索那种地方还是很危险的事情。”
女佣兵看了一眼她的雇主,“没什么好担心的。那个人之前干过的事情和现在干的比起来也不会安全到哪去。既然食尸鬼,恶魔,鼠人都不能夺取他的性命,一个破洞又能怎么样呢?再说,这种事情,是担心就能改变结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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