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刚要接过信封,江朝戈突然一反手,朝他的脖子划去,他手指中间夹着一片锋利的小刀片,这都是他十来岁的时候跟人学的阴招,虽然用起来下三滥,但屡试不爽,只不过当年他用的是刮胡刀,最多就划破皮肉,这片特质刀片是钛钢制成,削铁如泥,一点都不钝滞地划破了守卫的喉管,同一时间,他另一只手抽出了匕首,捅进了旁边一名守卫的肺叶。
这一变故不过发生了眨眼间,以至于旁边两名守卫都还没反应过来,两名守卫已经完蛋了。一个割喉、一个捅肺,可以确保这两个人发不出声音来,当江朝戈感觉到俩人滚烫的血流到自己手上的时候,第一次杀人时候的恐惧和颤抖遥远得如同上一辈子的事,现在的他,冷酷到自己都不敢置信。
嗖嗖两声响,一名守卫被征尘钺削掉了脑袋,另一名中了寺斯的吹箭,哼都没哼一声都倒下了。
另一头,龙芗已经拉开安眠气雾弹,扔进了营房里。
四人在不足三十秒的时间里,解决了眼前所有的障碍。
江朝戈收回匕首,头也不回地往石桥跑去,三人紧追其后。
穿过石桥,就是那段陡峭地栈道,他们几乎健步如飞,仿佛虞人殊就在眼前。
下了栈道,乌海就在眼前,在栈道的尽头拐角处,果然出现了一个牢门,正发出昏暗地微光,那水牢里浸着脚踝深的水。
寺斯远远解决了地牢门口的守卫,四人摸出钥匙,打开了厚重地牢门。
一股难闻地霉味扑鼻而来,就像一坛被尘封多年的水,闷得久了,已经发酸发臭,味道能把人熏得吐出来,何况那味道里,还夹杂着血腥味和腐臭味。
江朝戈已经急红了眼睛,踩着水往里跑去。
水牢里关押着几个人,蓬头垢面,不成人形,几乎都是把稻草垫得高高的躺在上面,但潮湿压抑的空气充斥在牢房的每一处,每个人的皮肤都是病态地苍白。一见到他们进来,那些犯人都扒着牢门,张嘴就要喊。
江朝戈“嘘”了一声:“不要出声,我可以放了你们。”
几人果然安静了。
“这里有没有关着一个银发的男人?”
一个犯人伸出枯树枝一般地手指,往牢房最深处指了指。
四人拔腿跑去。
水位有渐深的趋势,直到跑到牢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膝盖深地大型地蓄水池,不,那绝不是蓄水池,因为里面的根本不是水,而是散发出腥臭味道的血……
就在那蓄水池中间,一个高高竖起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男人,他低着头,一身黑衣已经成条絮状,浑身是伤,一头银发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华彩,蓬乱地垂在脸前,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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