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说过这是他深爱的女人。
苏卓心底苦笑,许可啊许可,你给他们灌得什么**汤,这群人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真有机会,许可一定会跑路,又怎么会顾及她呢?
她只是一个因为任务不得不临时跟许可绑在一起的特种行动人员而已。
人在极度危难下只求自保的**,经不起揣测的。
就好比苏卓自己,如果不是那通电话,或许在商场她就已经找机会脱身了。
至于许可的命运,苏卓也只能为他祈祷一下,根本做不了什么。
身后的保镖粗暴的推了苏卓一把:
“哈呀哎!”
苏卓被推了一个趔趄,手中的购物袋洒落一地。
她赶紧蹲下身,逐个捡起,当抓起那个装有男士内裤的购物袋时,心中又是一阵五味杂陈。
回到房间后,苏卓看着那盏装有窃听器的床头灯,再次苦笑,把购物袋往旁边一丢,走到床边,蜷缩在床上。
就那么一直静静的躺着,昨晚那一直压在身上的胳膊此时已经不复存在。
她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到底会是什么。
苏卓的心底,竟涌起一丝失落。
还有孤独。
此时的山口正男私宅后院。
川和正雄已经乱了阵脚,刚刚假借关心名义,让名义上为山口正男亲侄子的山口健进入正厅询问,反倒被骂了出来。
而山口正男的贴身侍从已经进进出出两趟了,第二次甚至还把山口家专用的门诊医师带了过来,显然里面的治疗不是很乐观。
川和正雄也不关心山口正男妻子是死是活,他只是在想这人越来越多的话,徐志科那小子更没法下手了啊!
一旦错过这次,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有再次近距离接触山口正男并实施刺杀然后完美嫁祸顺带灭口的机会!
山口健是不知情的,他甚至微微皱紧了眉头,转头问川和正雄:
“师傅,也不知道婶婶的病医治到什么程度了,能够通过严格的筛选来到叔叔的私宅,那人的医术应该相当了的。”
川和正雄闻言,决定开始铺垫:
“之前考核时,徐先生诊病的时长都很短,到了这里,反倒这么拖沓折腾,就怕他心有所图,故意拖延时间啊。”
山口健一愣,赶紧问道:
“师傅,你的意思是,那人意图不轨?!”
川和正雄连忙摇头:
“不不不,我也只是猜测,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病床前没有保镖,我也只是觉得有些不妥而已。”
山口健陷入沉思。
从小到大,山口健见过太多帮派纷争,刺杀更是不在少数,叔叔山口正男贵为山口组组长,更是如履薄冰。
今天这种日子,山口正男甚至没有让儿子山口悠真出面,这种感觉就好像师傅曾经教过他的一句真理。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筐子里。
这么简单一句话,师傅讲过很多次,与这句真理类似的还有狡兔三窟的典故。
“叔叔刚刚把我骂出来了,他好像对我很反感。”
山口健低声耳语。
这种牢骚,他只敢跟川和正雄发。
在山口健看来,川和正雄跟自己反倒更像一家人一般亲切。
至于母亲惠子,那异国的相貌,再加上看起来甚至比自己还年轻的姿态,总让山口健有一些难以名状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