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听到炮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炮弹已经迎面而来,骑兵以可见的速度一茬茬的倒下,等到炮弹落地爆炸,到处人仰马翻鬼哭狼嚎,能够幸免的寥寥无几,当他们庆幸自己躲过死神,还没来得及从惊骇中回过神来,迎接他们的是排枪射击。
合成营在敢死队漏网的骑兵冲到150米的地方开始射击,密密麻麻,毫无间断,第一排射击完毕,战士们看都不看战果立即退后装弹,第二派上前一步接着射击,一个合成营以连为单位分成三排,循环往复,在这样的火力打击面前,没有一匹马能够冲到100米的范围内,这不是战争,是**裸的屠杀!
从阵地上往外看,只能看到前面的骑兵不断的倒下,后面的被烟尘遮住,除了炮弹爆炸的火光不断闪烁之外,还有就是地狱般的鬼哭狼嚎,此起披伏其情之惨令人毛骨悚然。
实际上烟尘下面是一片混乱,被炮弹击中的,被破片击中的,被受惊战马抛落马下的士兵比比皆是,人叫马嘶相互践踏,队形没有了,方向没有了,马疯了人也疯了,不管是人还是马,唯一的愿望就是逃,拼命的逃,希望能够逃出地狱。
一分钟急速射,一共是六千六百发炮弹,针对的是三千骑兵,一个骑兵差不多分到两颗炮弹有多,在这样密度的炮击下,神仙都难以幸免,何况是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部落骑兵。
一分钟短暂的时间,不足以让部落的步兵反应过来,在步兵们东倒西歪呆若木鸡中,第二轮的炮火急速射盖向紧跟在后面的步兵。
从开始炮击到战斗结束,仅仅是两分钟的时间,一直没有听到侦察兵报告有逃跑的部落士兵,步兵没有,骑兵也没有,效率之高,比联合远征军莫臣集团与奥斯曼帝国骑兵的战役更甚,这也与部落骑兵规模小,相对集中有关,不得不说,王景弘对炮兵的使用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这一战,令指挥部成员和合成营官兵对热兵器的战争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在这样密度的炮击面前,人显得非常渺小和无助,最后还是王景弘帮他们解开心结。
王景弘:“以前,步兵在野外与骑兵遭遇同样无解唯一能够相持的是,用长枪结阵,现在呢?我想,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你们有无数的办法与骑兵相持,比如陷马沟,又比如无规律的小坑,用你们的工兵铲,一分钟就可以挖十几二十个,对密集的炮击同样如此,分散,战壕和防炮洞就是火炮的克星,热兵器的威力巨大,但也不是万能的,我们一定要辩证的看问题。”
骑兵掀起的尘土和炮击掀起的尘土被风吹散,呈现在人们面前是一片人间炼狱,地上到处都是人与马支离破碎的尸体,以及受伤倒地的战马和士兵,他们一边挣扎一边哀嚎,哀嚎声随着风一阵阵的传到太平洋舰队的官兵耳里,令得他们背脊发凉全身湿透。
战斗的时候,这些哀嚎声被枪炮声掩盖,而且官兵们全身心放在消灭敌人和保护自己上,对厉鬼般的哀嚎和炼狱般的屠场有意无意的忽略,等到战斗结束,这些场景这些声音扑面而来,甚是渗人,这个时代的官兵,心理素质相对大条,放在原时空的二十一世纪,每次打扫战场都会令官兵们吐得一塌糊涂。
两分钟炮击结束,负责追击的飞艇正好飞临战场,负责包抄的部队也已到位,这个时候,所有的部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们内心纠结,按照部队条例,这个时候应该救助伤员,不管是自己一方的伤员还是敌对一方的伤员,问题是,粗粗一看,伤员起码有两三千人,救助这么多伤员也没有多难,关键是,这些伤员接下来怎么处理?处理不好,有可能影响到太平洋舰队接下来的行动能力,因此他们只好等,等王景弘的下一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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