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程斐然：【姜疏，我在别墅门口。】

姜疏往窗外看，的确有车子的大灯往别墅里照来。

湛寒霆似乎也发现了窗外停下了车。

他笑，程斐然来接她了是吧？

真嚣张啊。

他端起桌子上的餐盘，猛地摔倒了姜疏的腿边，“要滚现在就滚！”

湛寒霆眼神幽暗的看着姜疏，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脑子里麻木又发胀。

姜疏看向窗外，再看湛寒霆。

他病了，如果她在这个时候离开，刚好证明了，她真的不爱他。

姜疏咬紧了下唇，攥着裤子的手指尖都跟着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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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湛文川的话。

“你离开他，他会更好。”

包括，盛落说：“他是爱你，可也恨你，知道什么是偏执吗？即便不爱你，也要把你拴在身边折磨你，不让你去爱别人，不让你去属于别人！”

姜疏看着湛寒霆，眼眶里噙着泪水。

其实，储藏室的投影仪上，“娶她”并不是终点。

她看了好久好久，最后一句话，是——得不到就毁掉。

姜疏睨着湛寒霆，看着他满脸痛苦的模样，她的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姜疏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却又坚定，“湛寒霆，对不起。”

她转身，大步往门外去。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她没办法再继续错下去了。

湛寒霆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再看手中的离婚协议，拳头攥的紧——

姜疏刚推开门，就看到了靠在车边的程斐然。

姜疏紧紧攥着门扶手，呼吸一哽，瞬间掉下了眼泪，所有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

程斐然站起来，意外的看着她。

湛寒霆竟然真的放她走了？！

姜疏往别墅看了看，她生活了三个月的地方......

该说再见了。

姜疏赶紧上了车，来时什么都没带，走时，也什么都没带。

她甚至不敢再往后看一眼。

“斐然哥，快走。”姜疏低着头，双手指尖都被扣红了，大大小小的指甲印。

手心更是红了一片，肉眼可见的纠结不安。

她是痛苦的。

十分痛苦。

姜疏闭着眼睛。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姜疏低下头，是湛文川......

她拿出手机放在耳边，听到那边淡然的问：“走了吗？”

姜疏哽咽着，连句话都说不出。

生怕一开口，便绷不住。

湛文川也跟着一同沉默。

“姜疏，能有你的帮忙，是他的福气。”

姜疏听到这儿，瞬间泪流不止。

何来的福气。

她做过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儿。

“请你以后不要和他再有任何联系，如果你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儿需要帮助，你可以随时联系我，好吗？”

姜疏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闷闷的“嗯”了一声，便没说什么。

老爷子心知肚明，她姜疏这辈子就是饿死、穷死，出现再大的困难，也不会找他帮忙。

但，“那五十万，算我欠你的！”

她一定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