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间,凌锋只觉一股燥热的气温笼盖全身,四周的景象变作一间白纸黄符飘荡的灵堂,两侧是披着白布衣的人在火盘烧着纸钱,哭丧声接连不二。
北帝这是把我送到哪里去?
凌锋皱眉,眼前是一个尚未合上棺盖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年过八旬的老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由于看不见全身,凌锋只能判断出这是鬼气入体而亡,但这名老者浑身没有怨气,显然是走得很安详。
被鬼魂迫害,怨气不起?
这有点诡异啊……
凌锋心里升起一丝疑惑,同时,他发现这里的温度与云海市大不相同,显然是到了其他地区。
“你是谁?”
灵堂前方,一名正在念诵超度经的年轻和尚发现了凌锋,惊呼声响起,脸上带着恐惧。
同样的,四周正在低头烧着纸钱的家属,听见声响,一抬头,也被凌锋吓了一跳,紧张地缩后了两步。
灵堂前最忌莫名出现的身影,加上凌锋无声无息的,确实瘆人。虽说作法时,灵堂大门必须大开,但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
无数人都紧张得不行,村落封建迷信,像凌锋这种突然出现在灵堂里的,被称作‘七爷’、‘八爷’,亦即是黑白无常。
“路经此地,听闻哭丧,特来祭拜。”
类似于这种情况,凌锋也不是第一次碰见,随便糊弄了两句,朝着小和尚合手一拜,道:“堂客可是佛门中人?”
在灵堂中进行超度仪式的和尚,无论身份高低,都被称作‘堂客’,如果是法师进行超度,则被称作“灵客”。
那小和尚见凌锋懂得行话,念了句佛号,道:“小僧铁九华子弟,不知施主是?”
“金五台、银普陀、铜峨眉、铁九华”——这乃是三清六宗中的佛道四家。
九华山吗?那这里就是安徽省地带了。凌锋通过小和尚的只字片语,大概分析出所处的位置。
“我非三清门徒,亦非九阳散修。”凌锋被逼无奈,再度搬出当初跟二爷介绍的话,道:“天生天养,摆渡人。”
小和尚一愣,明显不清楚凌锋的身份,喃喃道:“摆渡人?”
凌锋点点头,快步走到小和尚身旁,也不管四周家属不满的目光,低声问道:“这棺木里躺着的堂主是谁?”
堂主,也就是灵堂里躺着的死者。
“这位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小和尚道。
赤脚医生?村里?
凌锋挠了挠头,心里万马奔腾,直呼卧槽,北帝这是把他送到哪里了?
转过头,他盯着老者脸上的鬼气,奇怪道:“堂客难道看不出这位堂主是被鬼魂迫害吗?”
“怎会看不出,这已经是今个月第三宗白事了。”小和尚脸上升起一丝苦涩,唉声叹气起来。
凌锋皱眉,疑惑道:“既然看出,为何还要草草设办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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