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他在想什么。
她嗓子有点儿干,“你还想我怎样呢,你一再强调除非你点头,不然我不能靠近朝朝。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前后矛盾?”
他的目光缠在眼前这张苍白憔悴的脸上,喉咙发紧,脸上的表情是阴云密布。今夏知道自己再一次踩了雷池,一股子难言的烦躁直逼了上来,直逼肺腑。她压抑着说:“我没有经验,我怕带不好朝朝,我……”
“不是还有我?你做不来,保姆也可以。我只要你把心分一点给朝朝,只要一点儿。”章怀远终是松了口气。
今夏不解,章怀远也不解释,示意她进去,“我有事出去一趟。”
在这样一番对话下,她居然说:“小心开车。”
语毕,今夏不安,也做好了被他嘲讽的准备,只看到他眼角一沉,又等了一会,预期的惊天动地并没有发生。
他迈开的步子微微迟疑,顿了顿,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
照顾小孩,并不像预想中的难,但也不易。保姆在一旁教她技巧,朝朝高兴了,她累得满头大汗。保姆夸她很有天赋。
晚餐时间过了,安妥好朝朝,章怀远也回来了,带着些许烟酒味和香水味。这香味,她识得,在同一天时间里,在另一个人身上闻到过。她坐在灯下,看一本育婴书籍。
章怀远注视着她,这一张脸,他曾经为之深痛,如今,居然想要在上面寻找曾遗失的东西。
今天离开,和商瑗见了一面,也把话摊开来讲。结局在预料中,她说她什么都愿意舍去,只求不要分开。
章怀远看着她,眼前闪现的居然是盛今夏一张憔悴的脸,他以为,只要离开,便可以抚平躁动的心绪,不想,仍摆脱不了她对自己的干扰。
他离开时,回头看了商瑗一眼,见她跪坐在地板上,他顿了下。然而,他清楚,他不能待她一辈子,也不能继续欺瞒自己,照顾一个人容易,伤害一个人也容易。如今,他既照顾不了这个人,又伤害了另一个。而那个人,在神父前,他们曾共誓不离不弃,最后却各奔天涯。
他没有犹豫,说,有的事到此为止,你也适可而止。
那句话讲出来,也谈不上什么滋味,多年的坚持尘埃落定,压在心尖上那块铅,忽然就退下了。
肩上的重力轻了一轻,在看到盛今夏时又演变为另外一种情绪,舒缓不了,又堵在喉中,不上不下的。
今夏默默站起来,不知他在看什么,又或者要找她麻烦。她无声地回望他,他没有妥协,固执地看着她。
她觉得胸口有点闷,问:“要喝水吗。”
章怀远揉了下额角,走向她,近了,扶着她的肩,低着眼仔细的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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