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脸上笑意,慢慢隐去,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
章怀远将丈母娘看着,这种碰壁的滋味,他岂有没有尝过。他说:“妈,她这几天不大舒服,本是想她在家休息,但她听说你回来,非要过来了。”
盛母点头,自己的女儿,怎么个脾气,她岂有不知道。更是明白,她在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当初一味坚持,绝对不会有那场婚礼。也是知道,硬把她嫁过去,她委屈。可是,自己更是清楚,她若不离,那场婚姻,便会牢牢捆锁着。
然而,当初离婚,她没有给任何理由,硬是要离。当时自己不明白,后来,等她反应过来时,章怀远已经答应签字。
这半年,她左想右想,前些天,无意碰到另外一位,便明白了。对方也是可怜人,如今这状况,当初没有动作,如今再去动作,到落了个落井下石的罪名。
而章怀远,也是有分寸的人,她自是相信他。然而自己相信没有用,兴许是,都太过年轻,心气高。最后,走那一步,倒也不新奇了。
章怀远去见盛父,盛时今也在场。
盛父见他来,笑说:“今夏没有过来?”
“来了,不舒服回房休息去了。”章怀远解释。随着落座,他目光落到时今茶杯上,淡淡的茶香撩过鼻尖。他记得这味道,在他和盛今夏婚姻关系最好时,常看到她喝,偶尔也给他泡。不过,因他不喜喝,几次后,她便也懒得为他泡了。
盛时今慢慢品着,眉头微锁。
盛父先询问章怀远生活的近况,随后又跟盛时今说:“双双有几天没过来了,她最近是不是很忙。”
“嗯,有些忙。”
“定下要过日子,你也上心一些。”
盛时今淡淡的点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晚了一些,盛时今走向今夏房间,抬手敲门。今夏来开门,并未看出什么不妥。他知道,她善于隐藏,尤其是在他面前。他痛恨自己,没有本事让她不受伤。在她和章怀远结婚时,他几乎夜夜失眠。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认真对待工作,从她肩上接过盛家的担子。如今,在部队,他也算小有成就,然而,她在不复当年的简单快乐。
今夏见是他,有一丝诧异。
“怀远说你不舒服,好些了?”他解释。
“嗯?”她稍稍愣了下。他在为她开脱吗,想起那个人,心微微一紧。怕盛时今担心,也为了圆谎,解释:“有些头晕,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你也知道,我睡眠一不好,各种毛病都来了,一点也不打折。”
“这么大人了,也不注意一些,怀远就不说你?”
“哥。”今夏将盛时今望着,好似要望进心里去。
盛时今微微一怔,笑了下。
今夏往边侧让了让,盛时今便踏进来,走到一组木椅上坐稳。抬起头,见她仍站着不动,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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