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太极端了,她的生命里只有爱情,爱情一旦幻灭,她的世界也就跟着坍塌。”念安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因为她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就因为懂跟明白,她才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念安陪她到下午,章怀远回来才离开。念安离开后,今夏给章怀远泡了一杯咖啡。他看起来很疲倦,今夏自己同样疲倦,所以对章怀远,她说不出别的话。
章怀远说:“我去洗一个澡。”
今夏给他准备洗澡水,又把浴衣放在洗浴间。
章怀远清洗好出来,她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也不动。走过去,她也没有反应。章怀远轻轻咳了一声,嗓音很沙哑。今夏回过神,勉强对他笑了下,问:“那边怎样了?”
“交由律师处理。”
今夏没有再问,一来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二来她没办法置身事外的想,商瑗自杀和她毫无关系。虽然念安说,商瑗这种性格的人,不管有没有遇上章怀远,她的结局是注定的。
“今天吃了吗。”在这个问题上,章怀远没有再说别的,兴许是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就挑了平日的对白,他问:“朝朝有没有闹你?”
今夏轻轻摇头,“她妈妈怎么样?”
“有看护,情绪很不稳定。”
今夏低头,随便弄了一下头发,就回卧室。章怀远也跟着进来,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其他的都交给我去想。”
“章怀远。”今夏望着他。
“嗯?”
“好好休息吧。”话到嘴边,最终也只说了这样一句。
躺下去,今夏背对着他,一直睡不着。他松松垮垮的揽着她,大概以为她睡着了,他轻轻坐起来,走出卧室的脚步声放得很轻。
他以为她不知道,今夏怔怔地想。她知道他不好受,哪怕他没有表现,她就是知道。
今夏又躺了一会儿,忽然坐起来掀被子下床去,直接裸着脚往起居室走。没有章怀远的人,他应该在书房。
今夏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出去,廊道的灯光很暗,尽头的书房没有紧闭的房门散出一缕光线。今夏对着空荡的廊道怔怔站了一会,转身回卧室,慢慢躺会床上,慢慢的也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章怀远无事人一样,尽管昨晚他很晚回来,也许是抽了烟,他先去洗澡才回床上,小心地抱着她。他以为她不知道,以为她睡得毫无知觉了。可他一回来,她就醒了,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就这样僵着躺到天明。
那几天,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章怀远每晚都抱着她,但今夏觉得他离她很远,这种感觉又回到了他们还有婚姻关系那些日子,他明明就躺在身边却同床异梦。
关于商瑗,关于死亡,关于她的后事,两人谁也不提,就好像默契的遗忘了这一段时间。可今夏知道,商瑗就是他们心尖上的一把刀,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们,在他们要去登记结婚时,有一条生命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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