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久之前举着话筒向她询问小舟的是谁,以及舒婉轻与他什么关系的记者。
商承本不想回答,眸光瞥见她眼底的怒意时,轻笑了一声索性懒懒开了口。
“你也知道自己不礼貌,何必还来问我为什么呢?尊重是相互的,这位小姐。”
在不合时宜的时候以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提出那些问题,他凭什么回答?
惯的。
那位记者一愣。
随后反应过来咬牙,忍不住追问:“可我后面也向你道歉了不是吗,而且我也将话圆回来了,你……”
“你道歉,别人就非得接受吗?你谁?”
商承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眉眼间掀起几分不耐。
“我给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蜜枣,你觉得一切就能够掀过去对吗?另外,很不巧的是,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逼迫我做什么,哪怕是我愿意做的事情。”
言则,他并不介意在媒体面前表明自己对舒婉轻的态度。
但那得他自己来。
跟前的记者被他说得脸色苍白,像极了被欺负了一般。
红着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态度瞪着商承。
如果换做其他男人,或许就生出几分怜惜之意上去道歉多说几句,开始安慰上了。
可惜这次算盘打错。
商承收回目光之后就径直迈步离开,连一个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她。
那女人气得跺脚!
连身后扛着摄像机的助理都默默地退了一步。
幸好刚刚他们的设备是关机的,否则方才那一幕要是被拍进去,恐怕所谓的台柱子,直接把他们台被砸没了。
其他家的媒体也没关注过来。
因为张能富被带走,商承和舒婉轻相互离开,也没有什么好再继续报道的,都在各自收拾东西,根本没有功夫看其他的。
就连采访到商承的那位小记者也都收拾好,眉眼带笑的地蹦着准备离开。
真好啊。
生活有了盼头。
帮助商总记录了一下表白过程,还收获到一批不小的热度,可以重新让他们工作室翻身。
只要不负债了,他们就能考虑以后转型再做其他内容。
只要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前走,总能再登顶的。
至于所谓的投机取巧,以后再也不做了。
在短短几步之中,他们已经看到了后路的坦荡。
这副模样落到某人眼中,又更加刺目。
她咬唇目送这两位小年轻离开,不管自己的助理还在收拾设备,直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才接通,尖锐的声音就穿过电子设备。
“你为什么要喊来那么多家媒体,要是只有我这一家,今天的新闻不都是我的吗?”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
像恐怖片里略有空灵的声音,令人泛起几分寒意。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咯?”
“我……”
“唉,真是好心没好报呢,我提醒你今天有大新闻,你倒好,还怪在我头上。”
男人的嗓音悠悠缓缓,明明噙着几分笑意,可莫名让人胆战心惊。
电话这边的女人也有些胆怯了。
她其实没见过那男人,只是约过几次。
虽然每次都戴着一枚银色面具,但不可否人,弄得她很舒服。
后面也保持了联系,她知道他背后关系不浅,在女人矫情的范围内冲他发发脾气。
毫不意外,与其他男人一样,他什么都会满足自己。
但太久没见面,她差点忘了,这男人就是一条阴冷的毒蛇。
她方才竟然敢那样对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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