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傅北行,他那张脸都毁了大半,甚至自己就给自己折·磨,还需要什么?
反倒最大的磨难,甚至背后推手,是面前这个人才是。
姜予安自然不敢再提先前的话题,更不敢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在这个男人面前暴露,只能硬着头皮打弯弯。
“傅先生不是说是送我的礼物吗?虽然送错了,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很喜欢,就如此,不行么?”
“当然可以。”
傅聿城了然地点了点头,说话的同时还是踩着鞋子往姜予安面前逼近了一步。
“既然这个礼物商小姐很喜欢,那……不知道商小姐怎么回我一个礼物呢?嗯?”
“……”
姜予安一怔。
合着这人最后还是要牵扯到她头上?也是,他特地花费那么大工夫把自己绑到这里,哪里会这么轻松地放过她!
她咬唇,手指松了又紧:“傅先生想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呢?”
傅聿城眼底的笑意又浓烈了几分,步步逼近,脚尖就贴在姜予安跟前,抵住她的沾了血的鞋子。
姜予安退无可退,那双鞋几乎缩进椅子里面,言辞也慌乱了几分:“我告诉你,如果你碰我的话,我就是死也会拉上你垫背,即便是我没那个本事,我哥哥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哦?”
傅聿城扬了扬眉梢,掌心重新扣住她玲珑的下巴。
“你哥哥们?你觉得,如果他们能威胁得到我,我还会把你给请过来?”
谁知道呢?
谁男人明显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或许他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只不过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所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呢?
姜予安心中愤愤不平,在感受到他的触碰时顿时一僵,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可她才动一下,就明显感受到下巴上的力道重了几分,索性便这样与他僵持。
“傅先生,即便我哥哥们对你没有威胁,那再加上傅北行、蒋延钦他们呢?一个对付不了你,十个呢?你觉得为了教训我一下,得到他们那多人的报复,值得么?”
姜予安故作镇定地把话说完,目光直直地盯着傅聿城。
她在赌。
赌这个男人还存着一点点正常,明白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
可显然,傅聿城不在正常人的范畴内。
听完姜予安的话之后,他忽然大笑起来,“那么多人陪我玩,岂不是更好?商小姐这话,似乎让我觉得更有意思了呢?”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往下,重新掐住姜予安的脖子,印在原本鲜红的痕迹上,慢慢收紧。
姜予安呼吸一滞,红着双眸瞪过去。
傅聿城表情却像是在享受,看着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如同找到一个有趣的玩具。
“商小姐呐,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原本还想留一条性命的,在听到你这样说之后,忽然觉得你的建议更有趣呐。”
姜予安红了眼,生理性的眼泪因为呼吸短促而落下。
死亡再一次降临的时候,她心境却完全不同。
这一次,她不同于先前那次被掐着的绝望,反而一直倔强地瞪着傅聿城这个方向。
像是要把他印在脑子里,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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