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一一对应的,便从他嘴里还原出来当时的真相。
听完,果不其然看到傅北行和商郁脸色大变,难看得彻底。
“盛先生。”
傅北行率先一步开口,侧过身看向商郁。
“关于将这群人交给商家,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能否等我一些事情,等明日我亲自送到盛先生您指定的位置。或者,就留在这里也行,等盛先生你明天过来,再做另外的打算。”
商郁哪里还等得到明天,他也不再和傅北行玩这般虚伪的客套,“够了,你这里应该也不少欺负我小妹的人,何必非得让我再多等一天?带我过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拒绝难免显得不近人情。
再者,那么多人呐,也不缺商郁参与进来。
一个人揍,他还嫌累得慌。
多一个人施加报复,未尝不可。
甚至蒋延洲都加入这场压制性的报复中,将先前施加到姜予安身上的,一一还回去。
大汗淋漓。
这场架打完,商郁看傅北行都顺眼不少。
傅北行也趁机试图缓和关系,求得一个姜予安住院探望的消息。
按照商家兄弟的脾气,如今人还回去,他未必还有机会再看到她。
诚然,因为人是他救下来的关系,或许能得到几分钟的宽恕,可再之后,恐怕只有拒绝。
趁着这个时候,时机正好。
商郁不是不清楚他的小心思,却也没有直接告知。
他换了话头,“先前见到傅总的时候,傅总说楼梯道里有血迹,不知道傅总可见到人?”
按照蒋延洲收集到的消息,恐怕在他们来之前,还有一个人赶来,只不过不能确定,是来救圆圆,还是只是单纯想把人带走。
傅北行既然追上去,那人身上又是带着血的,或多或少能看到,即便没有追到人。
至于地下车库的那把勃朗宁。
在华国敢随身带那东西的,倒是难猜。
但在江城胆子能有那么大的,屈指可数。
那群黄毛小子嘴里的陌生人不难猜测,他们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可不管怎么样,最开始绑架姜予安的人就是他,这笔仇,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商郁将话头迁到这上面,无非是要傅北行一个答案。
对方是他的兄长,在商家人眼中,亲情大于一切。
虽然不知道傅家是什么情况,可谁能保证,他们最后不是一伙儿的呢?
商家要与傅聿城为敌,谁又知道是不是在与傅家为敌。
试探性的言辞傅北行自然也清楚。
他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我并没有和傅聿城生活过,在此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位兄长。我并不知晓他此行江城的目的,但我可以肯定,这次他绑架安安,无非是在逼我。盛先生大可放心我与傅聿城的关系,我和他,大抵天生就是仇敌。”
从娘胎肚子里开始争夺养料,出生后虽然从未见面,可两地的长辈却在暗中拿他们做比较。
还真是,天生就站在对立面。
有些兄弟姐妹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有些……似乎天生就是在自相残杀。
他真是可怜,傅北行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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