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道:“此乃东郡太守曹操信使.”
高望话音方落,屏风后转出一人,身材修长、颔下柳须飘飘、仪容颇为不俗.来人向张让等人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在下陈宫.为东郡太守帐前主薄.见过列位公公.”
张让一听是曹操信使,便颇为不悦,现在马贼兵寇洛阳、朝廷震动,大汉朝已经危在旦夕,谁还有心思去管曹操地闲事?若此时再被何进抓住机会在皇上面前奏上一本,具言十常侍暗通逆臣,岂不是引火烧身?
陈宫环视十常侍一眼,沉声道:“公等祸至无日矣,尚且不知乎?”
张让不悦道:“先生何出此言?”
陈宫道:“何进久有篡汉之心.与袁氏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今袁绍领司隶校尉、袁术为豫州牧,又有刘、刘表为其外援,羽翼已成!昔颖川之战、疑云重重,八百流寇下虎牢、寇洛阳,看似偶然,其实必然,此乃何进借刀杀人之计也~~”
赵忠道:“借刀杀人?何人为刀?欲杀何人?”
陈宫道:“八百流寇是为刀.欲杀公等.”
张让道:“依先生之言,颖川之战,竟是何进奸党蓄意为之?”
陈宫道:“然也!何进奸党纵容八百流寇下虎牢、寇洛阳,尔后嫁祸于曹操大人,其实用心险恶,目地有二:借八百流寇威胁洛阳,诱逼诸公交出手中兵权.此其一,曹操乃曹公之孙,曹公与诸公交善,若曹公为所害,恐寒天下士人之心,今后又有何人敢投诸公,此其二,有此二者,诸公祸至无日矣.”
张让闻言失色道:“若非先生们提醒,我等险些误事矣,当以何策应之?”
陈宫道:“在下有一策.可保诸公无恙,何进党羽,唾手可除.”
张让道:“先生请教我.”
陈宫道:“今圣上龙体如何?”
张让道:“虽受惊吓,却无大恙.”
陈宫问道:“蹙公何在?”
蹙硕应道:“爷们便是.”
陈宫道:“蹙公可借口皇上龙体欠安,引一支羽林军封闭禁宫,不令何进一党与皇上相见,亦不令与之相见,以杜绝何进言路上达圣听.”
蹙硕道:“意欲何为?”
陈宫阴阴一笑,沉声道:“假天子之诏,剪除何进羽翼.”
张让道:“何屠户圣眷正隆,恐皇上不允.”
陈宫道:“在下自有应对之策,今有曹操大人书信一封.具言何进久有篡汉自立之意.袁氏虽四世三公,却失臣节、为虎作伥,请张公将此信转呈圣上,圣上阅后必雷霆大怒,张公、赵公可从旁推波助澜,圣上必深信不疑.则何进一党必遭打压!”
说罢,陈宫从袖中郑重其事地起出一封书信,递与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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