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便在众人读文之时,马文才已然把师说的全文全部写完,只是把最后一段给删掉。这才看向了小九。
在来的时候,小九已然得到了马文才的吩咐。双脚一弹,便跃到了石碑之上,腰部一扭,借势而起,好似一只大鸟一般的向院门处飞去。
“文才兄!”
看到小九的动作,宁采臣和钟馗是同时大惊,“你想做什么?”
伴着他们声音的同时,小九已然抽出了他腰间的铁棒,在尼子书院的匾额之上猛的一砸。
“砰!”
一声脆响,那匾额便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如此还不算完,小九还还借着前跃的余势,伸手抓住了那匾额。用力一扯,便把那匾额抓了下来。在空中一个曲膝,正好撞到了那匾额的正中央。
“哗!”
整块大匾被小九撞了一个粉碎。
“马文才!”
饶是宁采臣乃是赤诚君子,看此情况也是气得满面通红,一声怒吼。
而他身后的诸多学子,也都围了过来,虎视得看着他。一间书院的匾额,便是这书院的门面,如今马文才砸了他们学院的门面,他们岂能容忍。
马文才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气运丹田,朗声而道,“在下华州马文才,久闻尼子书院大门,特上门前来请学。却被指责所做诗词不知所谓。今做两幅对联与一篇文章,若尼子书院有人对出其中任意一联,又或是作文可以胜过在下。在下愿当场自刎,以偿尼子书院匾额被毁之事。若是无人胜出的话……”
说到这里,马文才是一声冷笑,“尼子书院也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好狂的书生!”
听着马文才的话,一干学子是义愤不平。不过就是两幅对联和一篇文章吗,还敢说任意一幅,他便得自刎当场以恕其罪!
“文才兄,你这是何苦呢?”
上午之事,宁采臣乃是亲历之人。自然知道马文才的憋屈。但是,这却并不代表他认同马文才的作法,石碑堵门,以生死赌文。这是要与尼子子院不死不休的节奏呀!
“采臣兄,不必多言。你也是书院学子,也可以作答。对了……这次作答并不限身份,不管是书院的学生,又或者老师都可以作答!”
马文才自然不可能被宁采臣说动,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身边的石碑。
“采臣兄,钟馗兄,与他有什么多说的,你们两个可是我们书院的顶尖大才呀!还请作答吧!”
“没错,让他知道一下我们的学院的本事!”
眼看马文才不听劝阻,身后有学子叫出声来。
眼见众学子群情汹汹,宁采臣和钟馗的嘴角都逸出了一丝的苦笑。自这碑文一立,他们便在脑海中苦思对文。但可惜的是,到现在他们一点思绪都没有。
“华州马文才!”
书院之内,一间小院,当马文才自报姓名的一句话响起之后。一个身材不高,皮肤莹玉,清瘦异常的书生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这公子身边的书童,正是银心,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脸都白了。
“银心,怎么回事?”
银心自小便在祝英台身边长大,祝英台极为了解她的性格,但看她表情慌张,立刻便知道这其中定有玄机,颇为严厉的问道。
“小姐……”
银心只感觉祝英台的双眸生光,却是变得更加慌张。
“说!”
祝英台的手指轻敲着面前的书桌,双目直视着银心的双眼。
“是!”
但看祝英台已然发现了自己的猫腻,银心哪敢有半句的隐瞒。便把她如何听到马文才要进书院,又如何去找梁山伯的事情,完全告诉了银心。
“你呀!”
听了银心的话,祝英台是一阵的无语。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银心。这事她虽然是自作主张,却是一片护主之心。根源还是因为自己偷跑出来上学,还真是怪不得身边这个忠心耿耿的丫环。
“小姐,也许那马相公只是误打误撞,并不知道小姐在这里呢?”银心看祝英台没有不愉之色,凑前道。
“就算是误打误撞,现在事情已然闹得不可开交了!”祝英台苦涩的一笑“不管他能否入院,此事由我而起,自然也当由我结束!”
说话之间,她已然正了衣冠,又拉了拉衣服,把桌上的书轻轻一合,昂首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