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便是封恪的葬礼。而他的葬礼只有生前与他不睦的弟弟封穆参加,老父亲也因为病重无法到达现场。
顾嫣心里终于理清了些,原来封穆就是封恪的弟弟,也就是滨城的那个名门世家。
封恪当年做走私生意进了局子,在即将刑满出狱时便遭遇了监狱的一场火灾直接过失,已经怀孕足月而重病的妻子因为悲伤欲绝,跟着自杀。连襁褓处的婴儿也不知寄放在了哪里,而这之后封远博也重病不起,封穆便提前回国照料父亲,帮兄长料理后世。
宋岩敞看到新闻后紧紧抓着床单,脸色霎那间变苍白,然后开始猛的咳嗽。
顾嫣连忙扶住他:“没事吧,延敞!”
宋岩敞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后,喘着气:“我看封恪就是罪该万死,当年他走私的那批货物,要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就连我父亲也葬送在其中。只可惜他生前没人能制约他,也就那把火烧死,也算是老天开眼。”
她那段时间恰好去了北城,对于他是怎么挺过父亲逝世这件事的也毫无所知,更不知道封恪之后做了什么。
只能拿手盖着他,以示安慰。
宋岩敞冷笑:“封恪死了就是报应,只可惜他妻子也因为他死亡自杀而死,可惜了一尸两命。”
顾嫣问:“一尸两命?”
听宋岩敞说,封恪与妻子青梅竹马,从小相遇,当年封父打压封恪,他遭受了校园暴力,都是妻子帮他跟他一起度过了难关,长大后自然而然就结婚了。
只可惜封恪事业心太强,因为父亲太过于宠爱弟弟,心里的不平衡加偏执让他愈发在事业上努力,以至于没发现自己妻子身子变差,最后自己进了局子的时候妻子已经怀胎,还未便出狱被莫名的大火烧死,妻子便随之自杀,便是一尸两命。
顾嫣将视线看过去,电视里的墓碑是有两块的,封恪和妻子的墓碑摆在了一块。
顾嫣听罢,心情有些复杂。
难怪封穆的性子那么冷清傲慢,想必一定是被人宠大的,苦难都被哥哥承受了。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记得封恪是半年前死的,对吗?”
宋岩敞点头。
顾嫣面上若有所思,随后拿出包里的那张照片,眼眸渐深。
……
封穆订婚当天,许多宾客都到了。
封穆看着打扮乖巧的林霜走向他,清冷的面眸多了丝笑意,挑了挑她的脸蛋:“今天很美。”
颇有斯文禁欲的面做起这种动作,一下自己把林霜弄脸红了,她声音细若蚊声:“你也快去换衣服吧,我就在外边等你。”
封穆说:“好。”
走刚走进试衣间的门,还没开灯,便听到黑暗中的女人的声音:“别动。”
封穆的手停在了按键处,没有按下去。
女人见封穆听她的,嬉笑了一声,将温软的身子缠住穿着西服的男人:“新婚快乐呀,封穆。”
封穆对于女人的神出鬼没似乎已经见惯不惯,暗黑中找到女人细腻的下巴,用手捏住,淡声讽刺:“还真是个见不了光的小偷。”
顾嫣抱着他,言语中有些委屈:“你又没给我寄邀请函,我只能这样进来了。”
封穆冷淡道:“你也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
言下之意是你不配。
顾嫣一点都不介意,小脸蹭在他怀里撒娇:“但是我好久不见你了,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