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队脸色沉了下来,开口说,“无常,如果你真的杀了人,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失手,但你知道杀人代表着什么吗,可能会被判死刑也说不定,你到底怎么搞的,说清楚点,不然我也没办法保你。”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刚刚具体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接着又说,“程队,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刘云真的因为我死了,我就把我的命还给她。”
“你说什么呢!”苏云裳气冲冲地说。
“不然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要靠着你们的关系,让我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吗,外界怎么看你们?”
我知道苏云裳不希望我出事,因为她就是干这行的,罪罚轻重没人比她更清楚。
我们三个都没说话,程队挥了挥手说,“先别急,等结果吧再说吧,宏振知道这事吗?”
“还不知道。”我摇摇头。
程队拍了拍我肩膀,走到老刘身边跟他们交谈起来。
半小时后,抢救室门被打开,我们赶紧冲了上去,医生开口问,“家属是哪位?”
老刘和他媳妇赶紧走了上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老刘着急问。
医生摇摇头,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以为没救回来。
结果这医生立马说,“已经没事了,建议留院观察几天,待会会有护士送她去病房,你们就可以过去看看了。”
此刻,我的心仿佛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听到没事的那一刻,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苏云裳不由自主露出笑容说,“太好了,没事就好。”
我也笑了一下,只要没事都好说。
后续的病房探望也不关我的事了,程队走在我身边,以长辈的口吻说,“无常啊,下次再有这种事还是注意点,你要是真的失手杀了人,后果可就严重了,我也保不住你。”
“我知道了程队,要不是特殊情况,我也不敢这么做,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程队摇摇头,苏云裳接着说,“你啊,有时候就是鲁莽,一点后果也不考虑,反正没事就行。”
我尴尬地笑了笑,“行,你们就先回吧,改天有空请你们吃个饭啥的,谢了啊程队,苏大妹子。”
苏云裳呸了一声,坐上巡逻车就走了。
回到公寓后,我总结了一遍把事件整个过程报给汪先生,可惜的是那小鬼跑了。
不过汪先生财大气粗,也不介意这些小细节,巨款很快就打到我卡上来了,这次我并没有跟三叔说,主动给老妈打了五万块回去。
为此,老妈还专门打电话给我,每次都打这么多钱,以为我在外面乱搞。
我解释了好半天,老妈将信将疑,叮嘱了好几句才挂了电话。
“小子,这次赚了多少啊,听说汪先生交给你的委托啊,肯定又是几万吧。”
“唉别提了三叔,本来是能赚几万的,结果最后被那小鬼跑了,我还差点把人给害死了,汪先生听到这个气得暴跳如雷,一句话就挂了电话,等于白跑一趟咯。”
三叔一脸不信,“真的吗,我记得汪先生这人挺好说话的啊,平时都是一副笑脸,这就生气了?”
“可不嘛,最主要的是我帮人驱鬼离体,差点把人害死了,你想想三叔,我要是真的失手害死人,汪先生的名誉不就被我毁了吗。”
三叔一愣,“你咋回事?”
“就有个女孩被鬼上身,怎么赶都赶不出来,我没办法只能来硬的,然后就差点咯。”
三叔无奈的看着我,摇摇头说,“你啊你,真是一点记性不长,人没事了吧?”
“没事了三叔放心吧,那个收藏室的钥匙在哪。”
“老地方,你要干啥?”
“放个东西进去。”
我拿上收藏室的钥匙,将那枚通体发黑的铜钱放在了上次音乐盒的位置。
看着收藏室满满当当的旧物,这些都是这些年下来我和三叔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回忆。
如果哪天不在城里住了,我想,这应该也会被我们带回老家吧。
这件事情过后,我得到了连续半个月的安逸时间,期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样一来,也代表着世界的邪恶减弱了不少。
可惜好景不长,我越是想安逸老天就越是不让我消停,他就像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监控,只要我的生活过得稍微舒适一点,他就会瞬间帮我调成困难模式。
这不,电话又打来了,这次还是汪先生给我打的电话,说有个工地挖出了棺材。
我寻思着工地挖出这些东西很正常,可汪先生紧接着附上一张照片,彻底打乱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