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大厦十八层。

此时的汪先生正在和底下的员工开会，他派来接待我们的女助手将我们带进了宾客室。

“介意我们到处看看吗？”我问女助手。

她微微一笑，“三位随便看，汪先生等会就来，我会通知你们的。”

女助手退了出去，黎语儿看着装修豪华的大厅，指着上面，“师傅，为什么一间房间里面还有一层呢，这不是风水凶局吗。”

“汪先生故意这样弄的，谁知道呢，我出去看看。”

接待室外，有不少文职人员都坐在电脑面前，我凑到其中一个身边，仔细一看发现她正在和对方聊天，好像聊得还是灵异类的事情。

“姐姐，这是啥网站，你们聊啥呢？”我礼貌的开口。

电脑面前的姐姐头也不回，“这是我们技术人员设计的内部网站，如果有人遇到了用科学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会来这里询问我们，我们也会用专业的知识来解答并且告诉对方该怎么做，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会派外勤部到现场看看。”

我恍然大悟，“那能进这网站的肯定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吧？”

我这句话让她回了头，“你这话说的，搞得好像我们收费很高一样。”

“你不是说这是内部网站吗，普通人上网应该查不到吧？”我一愣。

姐姐轻笑一声，“查是查得到，只是需要实名注册，注册成功就能成为会员，不收取任何费用，只针对各种离奇事件，直到对方完全没办法解决，我们才会派外勤，这就需要一定的费用了。”

我来了兴趣，坐在旁边继续问，“你们这收费标准是多少啊。”

“得看对方遇到的东西凶不凶，不仅如此，我们还会针对个人情况来定价，像你说的，如果对方是非富即贵之人，我们的收费会相对提高，但如果对方是普通家庭或贫困户，我们会考虑免费帮忙，最多只收对方一瓶水钱。”

我点点头，这么看来还挺好的，不会因为对方遇难趁机打劫，难怪汪先生口碑这么好。

“那如果有人私下收取高额费用呢。”我问道。

“这个情况有发生过，因为收费标准是汪先生定的，谁要是敢私下收取高额费用或者趁火打劫的话，一旦被查出来，后果很严重。”小姐姐耐心回答。

“之前有个小年轻，因为一些特殊本事被汪先生看中收入外勤部门，可他因为贪财，瞒着队长和汪先生，让一个普通家庭变得穷困潦倒，他一次性收了对方十万，最后被查出来后，汪先生在所有人面前对他劈头盖脸一顿骂，谁也不敢说话，不仅如此还开除了他，最后倒贴五万还给对方，我觉得吧，汪先生做得挺对的。”

我笑了笑，“有个好老板确实不错哈，能让员工死心塌地的跟着，这说之前汪先生交给我的委托也是通过你们聊天获取信息，之后在下达命令的吗？”

“应该是吧。”小姐姐不确定的说，“有些客户会直接联系汪先生，不过大多数委托来源都来自于我们，你现在看到的整个大厅都是客服人员。”

我会意点头，“那你们这个也算是某种交易平台吧，只是明码标价了，而且不会坐地起价，这倒是挺好的，多少钱一个月啊？”

小姐姐想了想，“这个得看个人能力吧，就跟销售一样，但我们这不是销售，愿者自来不强求，也没任何套路，反正我现在一个月能领到的薪水是一万八，汪先生说下半年全体涨工钱，估计有两万，好多人都乐开花了呢。”

“我去两万啊，那还挺高的，以后我也来。”我开了句玩笑。

“行啊，我看汪先生好像挺器重你的，恕姐姐我直言，你有啥本事啊？”

这句话听着不咋滴，我也没计较什么，反而笑着说，“我也就会一点驱鬼的门道，要说本事还真不行，哪比得过你们啊，口才又好，又懂门道。”

这就是社交，小姐姐一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这时，女助手走了过来冲我招招手，我赶紧起身，“你先忙哈姐姐，我就不打扰了。”

“去吧，小伙子还挺会说话的。”她掩饰不住笑意，开口说道。

接待室内。

汪先生坐在沙发对面，拿出一盒雪茄烟摆在桌上，“想抽自己拿，别客气。”

雪茄这种外烟我可抽不惯，跟老家那些老头抽的叶子烟一样。

汪先生吞云吐雾，“咋了无常，听老三说你们遇到事了？商界还是政道，说吧，我来摆平。”

我笑了笑，“那倒没有，多谢前辈好意了，不过我们确实遇到点事，想到您在江津势力庞大，所以来问问您，最近江津发生了连环案，其中一个侥幸脱离生命危险，这件事您应该知道吧？”

“知道，听说凶手是个女孩子对吧？”汪先生一笑，摇摇头说，“现在这年头，恶魔都盘踞在女生身上了，何处才是归宿呢，你接着说吧，什么事。”

我没听懂这句话，只能说道，“这次连环案关系到了我们，调查结果发现凶手有可能是影的人，听三叔说她叫乌莲，是头蛇妖，而且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三个我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

“等等你说什么？”汪先生忽然严肃起来，“乌莲？你确定是她吗，看来最近影又有大动作了啊，居然把乌莲都派出来了，这阵子我的情报人员的确有些发现，他说江津来了好几批从东北人，穿着打扮奇怪，你等会。”

汪先生起身从后面的抽屉拿出一叠文件，其中包含了六张照片。

“看看吧。”汪先生将照片推了过来。

我拿起来才看一眼就确定了，“是他们，这人化成灰我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