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轩中竟藏着一女子!不仅如此,他这向来桀骜的儿子竟为瞒着自己让该女躲藏到桌下去。
霍侯倒吸一口凉气,亦回想起,方才怒气冲冲进轩前于窗下那匆匆一眼——好似看到他儿子霍凛拥了一女子在怀,只不过霍凛向来于女色无意,那个画面又转瞬即逝,他还以为是他眼花。
习武之人,忌早破身以致精.血过早外泄,且房中还无正经妻子,怎能与女子于轩内无名无分行这鱼水之欢!
若是对女子有意,应先过三书六礼,再享这闺房之乐,若是对女子无意却行此事,简直败坏行德,有愧霍之姓氏!
霍氏子弟代代以武立身,他与夫人别的事不拘霍凛,唯有此事,为着身子康健,向来对霍凛严加管教。
此放浪形骸之举难道是从匪帮习得的?
霍侯盯着霍凛,思绪万千,面色阴晴不定。
“小兔崽子,你……觉着滋味如何?”前半句霍侯暴喝出声,可又想事情未明了前别冤枉了儿子,忙放缓了语气,含蓄发问:在未娶妻之前,于轩中这非正经的地方行闺房之乐,滋味如何?
霍凛意外挑眉,视线落到空了的面食上,虽不明白父侯何来此问,但还是点头答道:“不错。”
俄顷,霍侯脸色黑沉如锅底,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斧,大怒地劈向霍凛。
“还敢答不错!?本侯先惩处了你这德行有失的兔崽子!”
霍凛躲闪开,重斧劈在桌案上,斧尖嵌进桌面一寸,裂痕沿着劈砍之痕往两边延伸,桌案隐隐有裂成两半之势,霍凛见状脸色微变,挑起兵器架上雁翎刀相迎,数招迫得霍侯手离了斧。
霍侯从军营刚下来,身上血性未消,此刻见自己竟被亲儿子挑了兵器,深感意外的同时战心起,大笑一声:“好,不愧是我霍仲栖的儿子,就让你父侯试试你在匪帮里学了几分能耐!”
说着,迎身一掌将霍凛打了出去。
那边厢霍凛与父出了小轩,试手对练,这边厢一方桌案下,崇嫣瞪大眼睛看着离自己三寸之近的斧尖,一时僵了身子,良久,她像是刚回魂般眨了眨眼睛,手脚并用地从桌下钻出。
方才霍侯取兵器前静默了片刻,多半是发现了她,不愧是引领霍家军的冠军侯,她藏身桌案之下都觉压力灭顶,明明是来送个吃食与霍凛做了结,在霍侯的瞪视下偏偏有种诱霍凛逾矩而被他长辈堵门之感。
高门大户规矩向来繁多,这霍府不会真有什么她不知道却误触的规矩吧!为免波及,应趁霍侯不在速速溜走为上,崇嫣抢出门去,发觉自己食盒没拿,忙折身提了食盒迅速遁走,她一路沿着回廊匆匆疾走,才走过转角就险些与一人相撞。
那人见是她,忙行礼:“崇姑娘!”
崇嫣还礼:“霍七公子。”
霍七笑容裂到耳根,摆手道:“公子可担当不起,只姑娘随秋韵入府时匆匆一面,难得姑娘记得我,姑娘与我们世子一同,唤我霍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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