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舞阳公主如此发话,沈怜月立刻挽上崇嫣的手腕,露出甜甜笑容:“谢公主邀请,只是我们与家中大姐有约……”
她话还没说完,舞阳公主瞪视过来:“本宫问的是崇嫣,允许你插言了吗?你家姐姐又怎能与本宫相提并论?”
沈怜月挽着崇嫣的手轻轻一颤,躲在崇嫣身后咕哝:“公主是大号的沈溶月,我素来不擅与此等人相处。”
“没事,我来,观戏而已,”崇嫣安慰地拍拍沈怜月手背,朗声对舞阳公主道:“难得公主盛情邀约,岂能推拒?怜月,今夜就不跟你一路了。”她让沈怜月松开手,自己一个人走进雅间。
雅间的门在崇嫣身后关闭。
雅间内,舞阳公主轻慢地抬了抬眼:“坐罢。”
崇嫣看过去,八仙桌旁,舞阳公主身侧恰有一张被拉开的椅子,她道了一声谢,正准备坐过去,却被身后的人猛然撞开。崇嫣猝不及防撞到桌角,腹部微痛,她抬起眼,只见一嬷嬷把狸奴放在那椅子上。
“公主叫花奴呢,她还以为是她,没见过这么不知礼数的。”雅间内顿时笑开了。
舞阳公主也露出笑意。
笑声中,崇嫣撑着桌面直起身,又有一姑娘横眉怒目地上前:“不知礼,还不退到一旁去!”说着,扬手就对崇嫣挥下。
舞阳公主闭着眼,她在等待清脆的巴掌声,唯有巴掌声才能让她顺口气。
曾经,她以为是崇嫣心慕霍凛,想方设法引起霍凛的注意,这种恬不知耻的女子不知凡几,赶开便是了。可霍凛身份揭露后,其他人都关注他的霍世子身份,他与姜少娴的宿怨,只有她想的是霍凛竟在西北定过亲。
好巧不巧,据说这安宁伯府的表姑娘也是西北来的。
这二人定有什么渊源。
于是舞阳公主缠了魏公许久,才从他那里得知,崇嫣就是霍凛的未婚妻子。
什么叫‘就是’,不是‘曾是’吗?
她问魏公,魏公却劝她不要再肖想了,让她好好当个公主,说可帮她找到与她相配的驸马。
相配?她是一国公主,她只要自己心悦之人,甚至她心悦之人曾有过别的女子也无妨。
魏公不帮她争取,她便自己去,传闻西北那边素喜剽悍的女子,于是舞阳公主自己女扮男装跑去霍凛府上……她堂堂皇家公主,金枝玉叶,那么丢脸地被锦衣卫抓住了不说,霍凛也不曾疼惜她,只礼貌地让人送她回宫。
直到她说她知道了崇嫣就是那个曾与他定过亲的女子,那双锋锐的眼才正眼看向她。
那一天,舞阳公主第一次被心悦之人送回宫去,也是那一天,她知道了霍凛还心悦着他那个不可能成婚的未婚妻。
甚至为她不惜触怒父皇……
怎能不怄?又怎能不气?她非要教训崇嫣不可!
舞阳公主以为会听到清脆的巴掌声,可等了片刻,没有她期待的声音传来,她睁眼,只见崇嫣竟一把抓住了对方手腕,她看起来没用多大力气,那想打她的世家女却面露痛色地呻.吟起来,连膝盖都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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