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裴洲的病房门口,池漾的脚步顿住。
贺忱守在裴洲的病床旁边,看到她后连忙站起身,面露喜色,又朝她身后的陶桃点了点头,道:“池小姐,您醒了就好。”
池漾没有说话,缓缓走到裴洲床边。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紧闭着双眸,唇色苍白,脸上也沾着灰尘。
干涸的血污在他俊美的冷白面庞上崩出细纹,他额角的碎发有一小绺烧焦的痕迹。
贺忱安抚道:“池小姐放心,裴先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很快就能醒来。”
池漾心疼地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一圈,道:“皮外伤?”
贺忱这才道:“左腿小腿骨折,还有就是一些外伤和烫伤,医生都处理过了,只是麻药时间还没过,真的没有性命危险。”
池漾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掀开裴洲的被子。
他手臂被池淮划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另一侧的肩膀乃至整个上臂和三分之一的胸前,也都裹上厚厚的纱布。
可还是有鲜血从纱布下隐隐渗出来,看着让人心惊。
她蓦地想起来,昏迷前最后一刻,裴洲为了保护自己,反倒被掉落的房梁砸到左腿……
池漾呼吸牵扯着心口钝痛,凝望着他染血的脸,在他的床边坐下。
贺忱和陆澄又道,在他们昏迷这一晚上的时间里,裴卿云和裴叔叔赵阿姨,小姨小姨夫都已经来过电话询问情况,得知他们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那三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后两个出现的男人在第一时间就被贺忱制服。
他们交代,自己是刀疤的小弟,一个月前刀疤找到他们,说要报复一个人,他们听他的话私下买了大量汽油,按照他的要求纵火,烧死池家后院内的所有人。
至于为什么最后会对刀疤下手,是因为他们在帮他做事的时候,发现刀疤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是华国被通缉的跨国逃犯。
而且他们还意外得知,刀疤有出卖同伙的前科,他要报复的人,居然是裴家的太子爷裴洲,这件事要是暴露,他们死定了。
于是这两个男人关键时刻反水,在刀疤潜入耳房后反锁了房门,试图把所有人都烧死在池家。
这一番说辞,看似合理,但全是逻辑漏洞,池漾根本不信。
他们既然愿意帮刀疤做杀人放火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反水?何况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刀疤又怎么会找到他们两个做这种事?
贺忱也说道:“这两个人的身份已经在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至于他们说的话,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并不能相信。”
池漾的桃花眸沉了沉,问道:“那,刀疤呢,死了?”
低哑的嗓音没有任何情绪,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意,泛着一抹血色。
那个伤害了她三哥和裴洲的男人,她记得最后被裴洲打晕,如果被烧死在火场里,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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