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个,让秘书相信他们的身份。
“布雷迪先生,您好。”林薇薇率先开口,对布雷迪微笑道,“我们是总部监.察.部.门最高级巡查员,林薇薇、雷迎,我们来,是要对克若戈公司进行巡视。”
布雷迪的秘书眼见涉及高层机密,不敢旁听,退了出去,还从外面关上了门。
林薇薇这句官话,让布雷迪眼神微眯。
首先,振北集团总部这个监.察.部.门从来都是行事隐秘,大多时候调查完了,甚至报告都送到总部,相关公司都未必知情。
可从没有这么大摇大摆登门,告诉对方“我要查你”的。
其次,克若戈可是直属于董事长的公司,现在是直属代理董事长白宣语,向来监.察.部.门对他们都是“绕行”的。
怎么,今天要开一个先例?!
这怕是头一次,有人打着监察部门的旗号过来。
再次,是这时机。
布雷迪刚跟白小升那边谈完归来,对白小升发了狠,后脚白小升的人就跑来说要调查克若戈公司!
这分明就是怕他真会上报,这是来找麻烦来了!
布雷迪明白过来,牙都咬的咯吱作响。
白小升居然私用职权!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布雷迪是气晕了,就算白小升派林薇薇、雷迎来查,也是正当行使权力,毕竟他这克若戈也不能置规则于不顾。
他这种身份,方才那一番大嚷大叫,堪称丑态。
关键是言语极不合适陈非酋听!
“阿瓦克瓦拉克拉先生,您……怎么能在外面。”布雷迪强行把神情转为笑容,对陈非酋道。
“布雷迪先生,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的秘书关门的时候,我留了一个缝隙。”
陈非酋一脸抱歉道,“偷听别人说话,真是失礼至极,请你见谅。”
布雷迪忙笑着摆手,“没事、没事的。”
布雷迪不是没事,而是心里发苦。
那些话,不适合对方听的!
陈非酋道完歉,扬起手里的计划书,跟布雷迪道,“这份合作书,我父亲已经看过,并无异议。”
原来这位至高大酋长之子,是跑来送文件的。
这种事让下人来做不就好了!
布雷迪刚想客气两句,就听陈非酋道,“我父亲高度赞扬白小升先生秉持中正,不偏不倚。他说了,如果他对克若戈有特殊对待,我们将会对克若戈执行更为严厉的审查制度。可以说,是白小升先生,让克若戈更加顺利的得到了我父亲的认可。”
布雷迪笑容微滞。
“而我,刚刚听到了一些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的对话。”陈非酋严肃道,“我听见有人在对我们奥山聘请的处事公正的商务顾问,颇有怨言,不满他对奥山的不徇私!这让我很不理解!”
“同时,我对揪住这一点不放,意图无理取闹之人,感到无限不满!”
“我会如实禀告我的父亲,并且建议,如此一个寄希望于徇私搞特殊化的合作者,并不是我们好的合作伙伴!”
陈非酋冷脸道,“这份合作书,我会带回去,与克若戈的合作,我们会重新考虑!”
陈非酋这番言辞,有理有据,不急不缓,比严词厉色更有杀伤力。
布雷迪闻言,脸色骤然一变。
不管是他,还是克若戈,都承受不起与奥山商界失之交臂。
出了岔子,连白宣语都难逃其咎!
因为对白小升的愤恨,竟要引来这般后果吗!
布雷迪一颗心直坠深渊,眼看陈非酋转身就要走,顿时大叫道,“阿瓦克瓦拉克拉先生,请留步!”
“方才,只是我一时私愤之言,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我怎么可能因为白小升先生秉持公正,就向集团宣泄不满,也不会有人理会的,这毫无道理!”
“我们振北集团是世界级大公司,怎么可能会发生那般荒唐之事!”
布雷迪连番发声。
方才有多强硬,这一刻就有多认怂。
林薇薇、雷迎相视一眼,也“帮”着拦陈非酋,还不住劝说。
“阿瓦克瓦拉克拉先生,我们也相信布雷迪先生不会在这件事上,找白小升先生的麻烦。”
“接下来,白小升先生将会为奥山忙碌,给他找麻烦,那岂不是给奥山找麻烦……”
这番话与其说是劝陈非酋,倒不如是说给布雷迪听。
布雷迪听在耳中,心头苦涩。
好说歹说,陈非酋算是接受了布雷迪的说辞,把带来的合作文件交给了他。
“白小升先生会为我们奥山继续出力帮忙,我们都不希望他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好了,布雷迪先生,我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搅了。”陈非酋与布雷迪道别。
林薇薇、雷迎也一道跟着离去。
布雷迪再三保证,亲自送陈非酋上了电梯。
等送走客人,重新回到自己办公室,布雷迪一屁股坐下,脸色复杂且疲惫的看着电脑屏幕,上面那些字都是他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
“你赢了!”布雷迪咬牙,一键删掉自己的小报告。
他算是彻底放弃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随后,布雷迪又红着眼睛,自语道,“以后你在集团的路,可还长着呢!白小升!”
林薇薇、雷迎跟着陈非酋上了车,一路驶离。
路上,林薇薇还对陈非酋庆幸道,“真多亏你跟来了,不然的话,我们绝搞不定呢。”
雷迎也赞道,“方才你说的那些,很给力啊。”
陈非酋面对夸奖,谦虚一笑,摆摆手道。
“别夸我了。”
“白小升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