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里,白芷手持纱布,跪坐在地面上,正认认真真的,一点一点为肉肉擦拭面庞。
她眼神虔诚而恭敬,不敢稍微用力过度,像是生怕惊醒了,正在沉睡中的大人。
五年以来雷打不动,天天都是如此,白芷对肉肉的尊崇,并未因为她长久的沉睡,而出现丝毫削减。
完成之后,她将纱布仔细清理干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行礼,“婢子冒犯了,还请大人勿怪。”
一阵轻咳从后面传来,接着是几声,大口大口的喘息,“夫人魂都不在,醒不了,你做的这些可真是多余。”
白芷面无表情,闻言没有丁点变化,转身看过来,眼眸冰冷淡漠,“看来,你是真的就要死了。”
狗剩挑眉,满不在乎擦了擦口鼻,“你怎么知道的?”
白芷道:“话太多了。”
狗剩略略沉默,感慨道:“看不出,你居然还挺聪明,可既然这么聪明,怎么就察觉不到,夫人对你的厌恶呢。”
白芷眼眸冰寒,空气中温度疯狂降低,一丝丝冰冷凌厉气机,此时缓缓浮现出来。
狗剩嘴角微翘,“怎么?被我戳到痛点,要翻脸了?”他手臂撑地,坐直了身体,用力拍了拍胸口,“来,不要客气,剑往这里刺,我要是躲避,就是你儿子。”
白芷眼神更冷,“你真要死了。”
狗剩撇嘴,“这句话,两年前你就在说了,可到了今天,我依旧喘着气跟你贫,你觉得有意思?”
白芷道:“两年前,你还能出两剑,但现在,你只能再出一剑。”略微停顿,继续道:“这一剑出手,你就会死。”
狗剩拍手,满脸赞叹,“说的对,简直对极了,但我这最后一剑,肯定能拉你陪葬,信不?”
白芷缓缓点头,周身冷意收敛,坐回到地上,闭目调息。她没有说话,但最后的眼神里,意思却很清楚,正因为这点,你才能活到今天。
正常情况下,两人每日一番斗法后,就会各自沉默,直到第二日白芷为肉肉擦拭面庞。
可今天,狗剩觉得自己,还想再说几句话,他皱了皱眉,“喂,白芷啊,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就只剩一点点气了,还能有这么可怕的一剑?甚至你,都不愿意碰触。”
白芷睁开眼,“我问了,你会说?”
狗剩点头,“会啊。”
“那你说。”
狗剩摸了摸下巴,“你这态度,未免太不真诚,但还是算了,我自己想说的事,还管啥态度不态度。”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看我,对,就是看着我,你发现没有,我就是一把剑啊。”
狗剩在笑,这个被斩去一身剑道,每日承受无尽痛苦煎熬,却始终不曾流露半点的李家三代,哪怕跪地给人做狗,都能保持内心平静。
可如今,却第一次自心底里,生出某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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