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笑才做燕国夫人不久,还只有随着诰封圣旨一块赐下的一套翟衣,不及另做出替换的一套来——今天正月初九,贺玉山公主生辰要穿,过几天正月十五,元宵领宴,又要穿。
所以翟衣出了问题,那是肯定要及时修补的。
只是这种繁复华丽的礼服,做的时候就很耗功夫,修补可也不容易。
宋宜笑两世为人,绣技连见多识广的衡山王太妃都为之惊叹,自然能够做到,却不想尤庆春也有这个自信,闻言不免诧异:“她有把握?”
但小丫鬟还没回答,宋宜笑却已想明白了:“两世以来,我跟芝琴的女红,都是赵妈妈教的。奶姐虽然跟赵妈妈相处时间不多,到底是亲生母女,哪能一点不得指点?”
想到这里,她忽然没了兴致,目光闪烁片刻,才淡淡道:“她若有把握,便请她帮补一下吧!”
小丫鬟下去后,宋宜笑转头望向安置芝琴的院落,神情变幻不定,久久无言。
等外出的简虚白回府后,她才勉强收拾心情,把简离邈的口信转达了,便问:“你说义姐会跟着叔父的人回帝都吗?”
“我也吃不准!”简虚白皱眉道,“毕竟我跟义姐见得也不多,且也不清楚裴大学士临终前到底有没有告诉义姐,叔父与裴驸马的交情?”
宋宜笑诧异道:“既然叔父当年曾为裴驸马在娘的府邸里发过火,这样的交情,义姐应该不至于一无所知吧?”
“叔父与裴驸马关系很好,但裴大学士却很不喜欢叔父。”简虚白沉吟了会,才道,“所以大姐才会推测,他只有在临终前交代后事的时候,方会告诉义姐这件往事。如果他当时没有说,或者来不及说,义姐多半是不知道的!”
“不是还有管事?”宋宜笑心想简离邈那样的风仪谈吐,居然还有人不喜欢他,这可真是奇怪!嘴上则疑惑道,“我瞧裴大管事的年纪,肯定是见过裴驸马的?”
这位可是受裴荷临终托付幼女的老仆,他说的话,裴幼蕊总该信吧?
简虚白捏了捏眉心,语气平淡:“当初裴驸马坠马身故后,传出的谣言扯上了娘,你以为他身边的人还能活?不但他身边的人,连裴家好多下人都受了牵累——裴大管事是忠心,但他之前可不是在帝都裴府伺候的,是那阵之后才调回来的!”
宋宜笑闻言凛然且愕然,半晌才喃喃道:“那还真不知道叔父所派之人此行的结果了!”
这个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
到傍晚的时候,尤庆春把修补好的翟衣拿来给宋宜笑过目。
那两道破损的绣纹位置是在裙摆上,这会拿到跟前,经尤庆春指到地方后,也要仔细看才能看出端倪;若穿在身上,只要自己不说,别人肯定发现不了,足见她手艺。
“有劳你了!”宋宜笑满意的放下翟衣,命锦熏取了对赤金坠子作为打赏——尤庆春面红耳赤的推辞了几次,到底被锦熏笑嘻嘻的塞进袖子里,这才连声道谢着告退下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