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笑其实比较想早点回去,好尽快知道丈夫今日去接端木老夫人的始末,然而太后让玉果传了这话,也只好谢恩。
这么一耽搁,回到燕国公府时,已经快宵禁了。
宋宜笑进门时恰看到纪粟在服侍丈夫宽衣,诧异道:“你也才回来?”
“姨祖母携了表弟表妹同行,陪他们说了会话。”简虚白道,“我看到饭点时你还没找过去,就知道你肯定得到这会才回来了。”
“太后娘娘让我帮忙补一件旧衣,玉果姑姑说是二十来年前的了。”宋宜笑使个眼色,叫下人们都退出去,才轻声道,“我到傍晚才弄好,太后又让玉果姑姑留我用了饭——我瞧那件旧衣只是一件常服,也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要一留这么多年不说,发现坏了之后,竟片刻都等不得就要修好它?”
何况宋宜笑的女红虽然不错,但皇太后何等尊贵,偌大宫城怎么可能找不出来一个能办这事的绣娘?却偏偏把一位一品诰命喊进宫里去行修补之事——由不得宋宜笑不多想,“你说太后娘娘此举,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但简虚白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二十来年前,我还没出生,实在想不出来听过这样的事情。”
不待妻子开口,他又道,“这事回头再说吧。明儿姨祖母要进宫谢恩,皇外祖母若留饭,恐怕得晌午后才能回住处。所以我下午再告假回来,陪你去请安!”
“怎么今天没进宫?”宋宜笑这才想起来,端木老夫人能回帝都是太后恩准,按理确实是要先去叩谢太后的——但太后今天却偏偏把自己喊到宫里去补衣裳!
这里头,到底有些什么弯弯绕绕?
她一时间不禁如坠五重云中!
“皇外祖母想着姨祖母也上了年纪,远道而来定然辛苦,所以当初允诺她起程时,就说过让她抵达帝都的次日再入宫觐见。”简虚白平静道,“且姨祖母的风痹有些严重,瞧着已经影响行动了,偏城阳王一脉如今仍是庶民身份,若没皇外祖母发话,只怕太医院也不敢贸然诊治。”
宋宜笑打量着他神情,道:“姨祖母对你如何?”
“……还好。”简虚白闻言,短暂的沉默了下,才道,“才照了一面,又有表弟表妹们在侧,也就说些寒暄话罢了。”
见状宋宜笑正要出言安慰,他却似想到了什么一样,道,“三叔跟姨祖母说了你是江南堂之后,姨祖母倒很想见见你,还提到了你娘家祖父。”
“三叔这可给我出了个难题,我头一回听说江南堂,那还是苏六小姐讲的呢!”宋宜笑闻言不禁失笑道,“且我根本没见过娘家祖父——明儿姨祖母要问这些,我哪答得上话?”
“我已经跟姨祖母说你不是在宋家长大的了。”简虚白颔首道,“姨祖母说那也没关系,终究是故人之后,瞧语气是已经对你有个好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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