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婆婆遣了心腹来说要注意贺楼独寒,宋宜笑能不误会吗?
“贺楼状元年少才高,倒也堪配义姐。”这会知道弄错了,她自然要赶紧补救,作出沉吟之色来,道,“只是……我前两日听人讲,说衡山王府有意把四郡主许给他,也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这……我倒没有其他意思,就怕到时候会损了娘与义姐的名声,却有违娘爱护义姐的一片心意了!”
“难怪夫人方才听到状元郎时就露出惊讶之色,原来是这么回事?”长公主喜欢俊俏少年郎,虽然是公开的秘密,但无论作为下属还是儿媳妇,却都不好提的。
是以佳约这会自不会拆台,反而顺水推舟的给她圆场道,“不过这传闻未必可信:衡山王太妃好像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这些日子没少请太医。这回王府大办寿宴,据说也存了冲喜的打算呢!这种时候,王府上下可未必有心情给四郡主说亲吧?再说殿下只是听说那位状元年少才高,与夫人方才所言一样:觉得他倒也配得上裴小姐。可不是一准要把裴小姐许给他的!”
也就是说,贺楼独寒只是晋国长公主物色的义女婿之一?
宋宜笑领会了佳约话里的意思,暗松口气——她虽然跟陆蔻儿关系不怎么样,甚至盼望对方远嫁离开帝都,但到底是衡山王府里长大的,凭这一点,她绝不可能帮着婆婆去拆陆蔻儿的姻缘。
至少明面上不能这么干!
何况宋宜笑本身也不喜欢做这种横刀夺爱的事儿。
所以倘若贺楼独寒已与衡山王府约定婚约,晋国长公主却打算横插一手的话,她夹在中间可要左右为难了。
现在佳约表示长公主也没打算一定要贺楼独寒娶裴幼蕊,对她来说当然是好事,当下吃惊道:“我成天待在府里,倒不晓得太妃病得厉害——姑姑可知,太妃她要紧么?”
晋国长公主跟衡山王府的关系很一般,虽然没有仇怨但也谈不上多么关心,这会佳约也不在意道:“夫人不知道也不奇怪,衡山王府似乎没有外传,若非殿下进宫探望陛下时,听宫里人说衡山王府这些日子为太妃请过好几回太医,有一次把给陛下诊治的院判都请过去了,也未必知道这事儿。不过据说太妃至今还能下地,料想应该没有大问题吧?”
宋宜笑对衡山王太妃的真心也是有限,场面上担忧了一句,就把话题又绕回婆婆吩咐的差使上了:“谢姑姑告知,我待会可要派人去问问,当初要没太妃允诺收留,可未必有我今日!至于贺楼状元的品行为人,请姑姑转告娘,届时我们一准用心打探,好给娘做参详!”
佳约得了这话,也没其他事儿,略坐片刻就告退了。
她一走,宋宜笑忙收拾了些药材,派人送去衡山王府兼探问——巧沁走了一遭回来,禀告道:“太妃确实病了,没有见奴婢。不过打发了兰蕙出来,跟奴婢说她没什么大事,只是早年的一点痼疾发作,歇上几日也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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