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关切道,“你如今正在安胎,凭什么事,且等坐完了月子再说!我前两日还听我大嫂说,梁王嫡长子被乳母抱着在廊下多吹了会风,就险些出了大事——你可千万别中计!”
显然她认为柳家兄妹这眼节骨上玩这么一手,除了想污蔑宋宜笑外,也是想一箭双雕,把宋宜笑腹中子嗣也算计了进去。
宋宜笑对此自是从善如流:“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孩子的!”
这件事情谈到这里也差不多了,片刻后宋宜笑流露出乏色,蒋慕葶看了出来,连忙告辞。
她走之后,锦熏近前伺候,颇有些不安的问:“夫人,那天章妈妈过来送东西,没有跟奴婢说什么啊!”
“那么你现在知道她有跟你说什么了。”宋宜笑点了点自己鬓间的珠翠,示意她给自己都卸了,散下长发来,舒舒服服的在隐囊上靠了,好整以暇道,“至于具体说辞,要我教你么?”
锦熏愣了愣,会过意来,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夫人放心吧!以后有人问起来,奴婢一准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亲家奶奶那边,奴婢是不是也走一趟?”
“你还真以为是我在坑裘秩音跟柳秩瑾啊?”宋宜笑闻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也不想想年初那会,你家夫人我才出手料理了崔见怜那些人,这事可没瞒过去,太后娘娘、婆婆那儿都是心知肚明的。如今太后娘娘摆明了正为裘家未来忧心呢,裘家统共就裘秩音这么个嗣子,我要是再算计他,哪怕这会怀着身子,你信不信太后娘娘也饶不了我?!”
见锦熏愕然,她冷笑了一声,低声道,“即使太后念及我腹中子嗣,我离生产也才两个月不到了!你说,我怎么能在这眼节骨上犯糊涂?”
自来妇人生产就是一道关卡,宋宜笑若在此刻惹动太后杀心,以太后的身份,稍微暗示下,有得是人为简虚白去母留子!
她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
锦熏想想也是,却疑惑道:“既然不是夫人神机妙算,却不知道……是谁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都出来了,你最近可是偷看什么演义话本了?”宋宜笑被她的话逗得“扑哧”一笑,伸指虚点了点她,才道,“这事摆明了是冲着裘秩音跟柳秩瑾去的,严格来讲,主要是为了对付裘秩音——柳秩瑾一介女流又做了姨娘,横竖还能怎么样呢——那么数点一下这会厌恶裘秩音的人,除了我之外,自然只有顾相了!”
“奴婢是夫人的人,措辞当然也要向着夫人!”锦熏义正词严道,“所以有人谋害夫人那就是阴谋诡计宵小之辈,但夫人算计旁人那就是心有锦绣足智多谋,有人帮夫人,自然就是替天行道侠义心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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