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是这个要求……
宋宜笑思忖片刻,温和道:“我这段时间带着清越,也有些日子没出去走动了,想要给望竹表妹介绍几位一起玩的姐妹,没准还要等夫君回来问问——虽然说夫君不认识人家家里的女孩儿,不过女孩儿的家教总是跟着父兄走的,父兄好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孩儿又怎么会差了去?姑姑说是不是?”
储君关系社稷,哪怕只是侧妃,也关系到朝堂上的方方面面。
所以宋宜笑表示,自己做不了主,一切还得等简虚白回来之后定夺。
其实她这会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不过该做的场面功夫总不能落下——
否则不是明着告诉丈夫的亲姑姑,自己把丈夫拿捏在手心,这个家是自己说了算吗?
亲娘韦梦盈当年就说过,做媳妇的最忌讳给夫家亲戚留下这样的印象,盖因人心都是偏的,总是喜欢看到自家人占上风。
——实际上韦梦盈之所以同庞老夫人势同水火,也是因为少年时候不懂,自以为把宋缘哄得对自己千依百顺,就没有问题了。
谁想宋缘对她越好,庞老夫人越恨她——这个话题且不去说,眼下宋宜笑抬出了简虚白,摆出一副出嫁从夫的架势,简离芝果然没有再纠缠,客客气气的说了一番纪望竹前途全赖表哥表嫂提携的话后,也就告辞了。
她走之后,锦熏上来伺候,看屋子里就主仆两个,就忍不住好奇:“姑老爷得咱们公爷之助,这会做了礼部侍郎,前途也算宽阔了,何必还要把好好的女儿送进宫里去呢?皇家媳妇岂是好做的,更何况做小——先头的崔小姐,不就是个例子?”
宋宜笑哂道:“姑姑跟姑父今年才回帝都,接触到底少了点,我哪晓得他们的心思?不过女儿是他们的,他们要怎么安排,我们做晚辈的难道还能拦着?回头同夫君说一说,且看夫君的意思吧!”
说到这里又想起来,瞥了眼锦熏,“说到这婚事,余士恒那里,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之前是上半年说的,眼下都快年底了,你还没考虑个准话出来呢?拖着余士恒我倒不心疼,问题是你这么拖着,可别把自己青春都耽搁了!”
“总要给夫人带出一批人手来吧?”锦熏闻言脸上羞红一片,小声辩解道,“巧沁姐姐比奴婢还大呢,弦灯跟栗玉也是,夫人要把奴婢许人,总不可能继续留着她们——这样夫人身边不是没有大丫鬟使唤了吗?偏偏小姐又还小。是以奴婢想着,把底下人再带一带,好歹叫她们都上了手,免得夫人用不惯不是?”
宋宜笑听了这话,叹道:“你说得我都舍不得让你嫁人了!”
“那奴婢就一辈子伺候您?”锦熏也不紧张,笑嘻嘻的说道,“奴婢也舍不得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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