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简家大房乃是庶出,并非燕国太夫人亲生,倘若简离邈从大房过继嗣子,那却等于把燕国太夫人的嫁妆传给不相干的人了——这样对于燕国太夫人的亲生血脉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
毕竟这不是小钱,锦绣堂累世积累,因无嗣而断绝。
到端木老夫人那一辈时,她们的父母只有她们姐妹两个。
即使燕国太夫人因为婚姻的选择触怒了父母,导致她没有分到太多东西,可在常人眼里也不少了——何况简离邈是姨母端木老夫人养大的,还娶了端木老夫人唯一活到成年的亲生骨肉仪水郡主。
端木老夫人当年给女儿备嫁妆时,会小气吗?
这么着,简离邈手里传自锦绣堂的物件,恐怕比他兄长简离旷还多呢!
而他没有儿子,将来必定传与嗣子——他的同母兄长简离旷又不是没有多余的儿子可以过继给他,他为什么要舍亲就疏,去大房挑嗣子?
“至于说简四表弟同简三叔其实是嫡亲父子,这猜测就更可笑了!”谢依人把玩着手里的琉璃盏,嗤笑着说道,“谁不知道简三叔对仪水郡主一往情深,郡主去世这么多年了,三叔连个倚重些的丫鬟都没有呢!而且晋国姨母与简三叔平常根本不照面,这样也要算有瓜葛的话,那么天下间就没有清白的叔嫂了!”
谢依人比避暑前胖了一圈,不过气色很好——也是,她盼子嗣都盼得跟什么似的了,这会终于如愿以偿,哪能不觉得天格外蓝草格外绿世间格外美好?
她今天是专门上门来探望宋宜笑母女兼告罪的,因为在翠华山那会,若非她终于有孕,惟恐有什么闪失,三天两头把芸姑请去做陪,芸姑照常守着简清越的话,没准早就发现了天花的踪迹,不至于牵累简虚白跟那么多下人。
更遑论把宫里的二皇子都扯下了水!
不过宋宜笑并没有怪她,这年头女子出阁后一直无所出会承担多么大的压力,她太清楚了——她两世为人都是被这种压力坑了的。
何况谢依人请芸姑时也没料到会有人对简清越下手。
说到底,陆凝夜在她眼皮底下害了她女儿,她这个做娘的还要怪女儿对表姑太疏远,才是该受责怪的。
两人本来关系就好,这回简虚白父女也是有惊无险过来,所以很快就把话说开了。
谢依人跟着就讲起目前帝都的一些窃窃私语,很为燕国公府抱不平,“至于说简四表弟很小的时候,简三叔就对他非常宠爱,视若己出——老国公早就亲口应允要把简四表弟过继给他的,那么他当然会提前把简四表弟当儿子看了!毕竟照老国公同端木老夫人的约定,简四表弟迟早会喊简三叔一声‘爹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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