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因为在衡山王府,一群人盯着服解药不方便。”简虚白在她颈侧蹭了蹭,随口道,“误了时辰毒性发作才会那样,平常按时服药,自是无妨。”
宋宜笑靠在他怀里,任他上下其手,轻笑道:“那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么紧要的东西,还是入口的,吃差了竟也不知道,还要翠缥来提醒?”
“明儿不管她说什么理由,先扣她三个月例钱做教训。”简虚白知道她说来说去,无非是被打扰了不高兴——他也不高兴呢,不过打从他五岁入宫,一直就是翠缥伺候的,多年下来怎么也有感情了,自不想罚得太重。
考虑妻子的心情,就道,“免得下次继续这样没规矩!”
“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这会两人都是衣裳半解,宋宜笑就伸着葱管似的纤指,一下下点着他赤.裸的胸膛,嘟了嘴抱怨,“我这才进门,太后给你的体己人就挨了罚,传了出去,谁会相信太后跟前的人会轻易犯错?一准觉得是我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拿她杀鸡儆猴呢!”
简虚白中毒的事情说了不能外传的,如此翠缥半夜闯来的理由也不能对外说——这样罚她能不惹非议?
宋宜笑嘴上娇嗔,心中冷笑:“罚她的话,我会被认为一过门就迫不及待拿太后的人开刀!不罚的话,不说这口气咽得下去咽不下去,就说新婚之夜被个丫鬟打扰了竟不了了之,我往后还怎么端主母的款儿给这国公府上上下下立规矩?!”
她倒是小觑了这翠缥了!
本以为自己才跟简虚白行完结发礼,就赶紧凑上来要名份的丫鬟,一准是个急功近利城府有限的。谁想这才转个身,就摆了自己一道不说,明儿个简虚白去问了,不定还有什么后手呢!
宋宜笑当然不能让她如愿!
只是这会简虚白显然没什么心情继续说翠缥的事,他一边解着妻子的诃子,一边敷衍道:“不过是个奴婢,怎么处置不可以?回头咱们一起想!”
你要真觉得只是个寻常奴婢,你倒是来点实际的,要么打发出去、要么还给皇太后啊!
宋宜笑眯了眯眼,忽然就不依起来:“虽然翠缥没说你吃差的那所谓夜乌膏是什么,但我想你既然中毒在身,还是保养为上……明儿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怎么老惦记这些不打紧的事?”简虚白见她反抗,还以为是欲拒还迎,兴致倒更好了,在她肩上轻咬了一口,笑道,“今晚这是什么日子,居然分心!瞧我怎么收拾你!”
谁知宋宜笑却板起脸,正色道:“你道我跟你开玩笑?!如今咱们是夫妻,你要有个好歹,被拖累的可是我!我能不对你身体上心么!”
就用力推开他,拉了锦被盖到已没什么衣物遮蔽的身上,淡淡道,“来日方长,等你看了大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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