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道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这家伙说话还真是没有半点狗屁含蓄,也不反驳,其实如江干戈所说,论政界人脉,他固然是勉强能够与白阳抗衡,可要说占压倒性优势,绝对是无稽之谈,可政治跟黑道不一样,不是杀一个人或者杀一千人就能解决的。
“记03年那场年终总结的纪要案吧,若非**元老在身而出,恐怕政治局就不是今天的政治局了。这种斗争,无所谓正派反派,在我看来,只要是不温不火中进行,不脱离稳定,哪怕政治局成员悉数替代都无所谓,能爬到那个层面地,都不简单,知道该如何对国家负责,不知道的,只能说他踩狗屎运才升起来。”江干戈冷笑道。
“我始终相信和崇尚绝对地力量。”叶无道笑道。
“韬略,厚黑,阴谋,似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无足轻重。是啊,狮子需要跟一头绵羊讲究策略吗?”江干戈耸耸肩道,可随即盯着叶无道,“可别忘了,狮子固然能够不惧怕羊群的围攻,可它想要捕杀猎物,却必须讲究战术。”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一味推崇武力。”叶无道摇头道。
“不是这样就好。”
江干戈也不多说,拍拍叶无道的肩膀,含有深意道:“我希望你能走得更远,至少要活得比我久。”
“我不敢给承诺。
叶无道大笑道,G省的冬天再冷也比北京暖和,呆久了习惯了,终于明白原来北京这天气跟政治是一样地,肃杀萧索。
“确实,人生的大部份时间里,承诺同义词是束缚,奈何我们很多时候都喜欢给自己画地为牢。”江干戈感慨道。
“你这样会死得很快的,活着,让自己肤浅一点,不也挺好,小时候我爷爷跟我说过,人是需要适当放血的。”叶无道也拍拍他的肩膀,这些年,除了亲人,似乎没有几个人再敢跟他勾肩搭背,赵宝鲲不敢,李镇平和徐远清也不敢。
“你不觉得中国太小吗?”江干戈笑道,似乎对叶无道的善意建议不以为然。
“萨特说自由是上帝给人类最大地诅咒,还真是狗娘娘养的一语中的,在中国,我伸不开手脚。”叶无道点头道。
江干戈病态的脸颊浮起一抹笑意。
叶无道瞥了瞥一个方向,道:“她是你保镖?”
“刚换的。”江干戈随意道,谈不上反感,年纪轻轻地他有种达人知命的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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