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屑的调笑声,逐月公子倏地转过身,一个凌空而起便已夺门而去。经过她身边时,甚至都没有再看上她一眼。
收拾了心中的诧异,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然越发的明朗起来,让他觉得不安。
耽误了她的好事?呵呵……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来伤害我?
钟晴心中一阵苦涩,不尽的酸楚笼罩了每一个细胞,瞬间将她击溃。她痴痴地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跳动的火烛上瞬间淌下两滴清泪,沿着灯身滚落,洒下一片凄凉。
月无痕,倘若你还活在世上,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终究她还是不够坚强,泪水滚落下来,流到白皙的手上。那往日无与伦比的仙姿此刻竟显得颓然而挫败,纵然是她罪有应得,却也抑制不住的痛进了骨髓。
“当啷”一声,房门被关上了。将她的视线与那抹张扬的红衣阻隔开来,徒剩一室的悲戚。
微弱的烛光将人儿的身影拉得老长,更显几分凄迷。她好不容易让自己建立的坚强瞬间瓦解,呵呵……她苦笑。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钟晴几乎是第一时间抬起头,欣喜地向门外望去,企图再看一眼那个与他有着一样容颜的男子。
翘首张望,却是年妈妈。
“哎呦,我说思月啊,你怎么能让逐月公子走了呢?”年妈妈手中的帕子从钟晴头上划过,仿佛嘲笑着她的无能。
钟晴立刻收拾起眼中的忧伤,冷声道:“年妈妈,这次你擅自将我推出去究竟是何用心?虽然这场演出给你带来的收益不少,不过恐怕应该是最后一次了。”钟晴眼神决绝。
年妈妈黑亮的眼球在眼眶里转了个遍,“思月啊,你也知道,在这里混的就是这个命,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不过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勉强你的。恩?”年妈妈拍拍钟晴的肩膀,分明是在乞求着她留下来,却搞得仿佛给她天大的恩赐一般。
钟晴只是觉得一阵好笑,这年妈妈虽然贪财,却也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年妈妈,我问你,这个逐月公子到底什么来头?”钟晴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逐月公子是我们陛下面前的红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举国皆知逐月公子是竹兰国一等一的美男子。只是他很少在民间露面而已,也不知道你这丫头走什么狗屎运,才刚来这里便有幸见他一面。”年妈妈杵了下钟晴的额角,想起来就恨铁不成钢。人都来了,也不想办法留住他。
“那他从没有离开过竹兰国么?”钟晴疑惑道。
“没有没有,他是陛下心中的红人,陛下怎么舍得他离开竹兰国呢?你要记住,下次他再来你可要加把劲。知道吗?”年妈妈叮嘱道。
钟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难道她不想吗?是那个逐月公子根本不上道好不好?甚至还很讨厌她,她有什么办法?
顶着月无痕的脸蛋到处去祸害人,简直是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