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娘刚走,李青雅一帮同学就向叶欢发难。
叶欢现在是学生打扮,在赵长乐这帮大学生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他们怎么会被一个小孩子压上一头。他刚才不是说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嘛,自己一帮人不妨难为难为他,让他下不了台。
这帮学生中也是藏龙卧虎,有自幼学习书法的,有精通围棋的,等等诸类,就不信打不赢你。
李青雅压下心中恼怒,笑道:“小卿,你这位男同学还真是了不起呀。刚好,我们这里也有几个同学对国学很感兴趣,要不让他们比一比,也算是个雅集。”
“就是,就是……”赵长乐忙道:“咱们以文会友,就先比书法,再比围棋,当场作诗也行呐!叶同学,我们各处一人,和你比一比好不好?”
众人都已经打好注意,有擅长围棋书法的两位同学,已经摩拳擦掌,一为打败叶欢,二为在女同学面前出出风头。
所有人都以灼灼的目光看着叶欢,等待着他的应战,接下来就是车**战,狠狠的将他打败。
一个高中生狂什么狂,我们有义务告诉你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叶欢慢条斯理的睁开眼睛,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一帮人,缓缓道:“无聊不无聊?”
这……
众人都像是被卡住喉咙一般,说不出话来。叶欢这目光实在欺人太甚,他明明就是一个高中生,但却像一个高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帮幼稚的小孩一般。
众人脸红耳热,有一种一拳打在空出的憋闷感觉。心里像是窝口血一般,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本来准备全力以赴,将叶欢打败,可叶欢根本不接茬。
关键是叶欢看向众人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帮幼稚的孩子。
实在是太太气人了。
而且大家还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不接茬自己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强拉住他,说你必须和我比,你一定要和我比,而且还得被我打败,让我出口恶气吧。
李青雅嘴角冷笑,道:“你别是不敢吗?”
叶欢本已经不愿意搭理李青雅,和这样一个女人实在犯不着。可李青雅步步紧逼,如果自己不搭理她的话,她说不定会纠缠到什么时候。
“我为什么要和你们比?”叶欢反问。
“这……”李青雅愣住,赵长乐接话道:“你不是说你精通国学嘛,也让我们见识一下?”
“我为什么要让你们见识?”
“呃……”众人愣住,似乎叶欢好像真没什么理由要让大家见识。
“而我和你们比,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叶欢再次问道。
看着哑口无言,脸色难看的李青雅,叶欢慢条斯理的整一整衣领,翘起二郎腿道:“我在这里好端端喝茶聊天,诸位与我素不相识,无端饶我清静,这已经是大大的不对。我大人大量,不与你们一般见识也就罢了,你们竟还咄咄相比,说什么比试国学,无非是抱着落我脸面的意思而已。当然你们也比不过,可我时间宝贵,不会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诸位冒昧挑战,已经使了礼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国人最重礼仪,你们空谈国学,却不知这‘礼’之一字,才是国学的精髓。谈什么围棋书法茶道,穿一身汉服便以为自己是传统文化的继承者了,连礼节都不懂,也不过是一帮附庸风雅,无病呻吟的庸人而已。”
一番话出口,侃侃而谈,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摔在李青雅脸上一般。她自诩国学爱好者,传统文化的继承者,每日穿着汉服招摇过市,对那些西服白领,吃可乐汉堡的人不屑一顾,心中鄙夷。
今天,却被叶欢狠狠的训斥一通,说她是附庸风雅,无病呻吟的庸人。
花小卿诧异的看着叶欢,那一日大打出手,叶欢像个莽夫,今日看看而谈,像是一个挥斥方遒的书生。一文一武,那个才是真正的他。她知道李青雅刁蛮任性,在家中也是无人敢惹他,却没想到,再叶欢面前,她竟会说不出话来。
一时之间,花小卿也觉得心中痛快,看叶欢的眼神格外欣赏。
“好!”
有人击掌赞叹,叶欢这番话实在大快人心。李青雅这帮人来到茶馆后就大肆喧哗,搞得大家心中都有些不慢。自己也想上去教训一通,却说不了,这么痛快,说不了这么有文化。叶欢这番话,实在道出大家的心声。
李青雅面红耳赤,一帮人都低下头,在众人的目光中抬不起头来。
李青雅看向叶欢,他依旧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随意喝茶品茗,这番话似乎根本没往心里去一般,可是他却不知道,对李青雅造成多大的打击。
李青雅怒目而视,道:“你也未必比我们了不起在哪里,真有本事,也该露出来,让我们看看!”
“无聊。”叶欢冲花小卿道:“小卿,茶已无趣,我们走吧。”
花小卿立刻站起身来,二人准备离去,走了两步,叶欢又忽然回过头,冲李青雅道:“记得结账,你说你要请客的。”